燃烧的银河（15）(5)

一辆掠食者的履带被轰断，坦克失去控制斜冲向一旁，另一辆战车则在多彩的火球中爆炸。穿着紫色盔甲的躯体从窗户外面飞过，那些尸体只是开胃菜，为盛大的死亡狂宴拉开序幕。
卢修斯拔出长剑，品味着在他体内逐渐积聚的音乐，直到他觉得自己已经无法承受。他手中动力剑的能量场那熟悉的低吟也变成了旋律的一部分，他发觉自己开始滑入那决斗者的舞步，在几个世纪的杀戮中臻致完美的狂野力量在他身上流转交汇。这场突袭有多少战士参加？想必是艾多伦麾下的大部分兵力。
卢修斯在人数上占有劣势，但这场战斗仅有的意义便是赢得光辉与荣耀。
一发坦克炮弹穿过一扇窗户，在天花板上爆炸，让碎石与烟尘倾泻在他们头上。
卢修斯看到来自宫殿入口处的爆矢弹划过——塔维兹在引诱艾多伦，而别无选择的艾多伦只能跟随他的节奏起舞。他听到一阵优美的巨响，看到兰德掠夺者的舱门轰然开启，卢修斯瞥见拥挤的内舱中身着盔甲的身影。
“上！”他大喊道，身后突击小队的跳跃背包应声轰鸣，将战士们送入战场。卢修斯也立刻行动，从教堂的窗户中一跃而出。纳斯科尔小队紧随其后，其余的战士们也从天而降。
战斗：战争的舞步。卢修斯知道在艾多伦这样的敌人面前，他没有时间闲庭漫步，必须压榨出自己最高水准的完美战技。他的意识开始转化，周围一切都突然变得无比清晰，每一种颜色都明亮而耀眼，每一个声音都响亮而杂乱。
随着战斗在那完美的混乱中爆发，决斗者的舞步引导他切入敌群。重型火力从屋顶挥洒下来，兰德掠夺者扭转方向，将武器对准从教堂冲锋过来的帝皇之子。
教堂外面的星际战士们在同一瞬间展开攻击，艾多伦的部队顿时遭到两面夹击。
卢修斯躲开剑刃与子弹，他的长剑如同毒蛇分叉的舌头般突刺。艾多伦的部队陷入了混乱。奎蒙迪尔小队与从最近的一辆兰德掠夺者中出现的敌人展开炽热的交战。他从他们身边舞过，狂野的欢愉在心中搏动，他翻滚着躲过一片爆矢枪弹，起身将剑刃刺入一个敌军士官的躯体里。
死亡本身便是一种目的，通过它夺走的生命来彰显卢修斯的强大，但他还抱有更高的目标。他知道他必须做什么，他诡异地敏锐的感官搜寻着一抹金光或是一面旗帜，任何宣告一位弗格瑞姆选民存在的标志。
他看到了：带有黑色而非金色镶边的盔甲，一顶骷髅造型的可怕头盔：牧师卡墨西安。
那身穿黑甲的战士骄傲地站在一辆兰德掠夺者的顶部舱盖上，挥动手中带着鹰翼的权杖引导战局走向。卢修斯疯狂地狞笑着穿过战场，打算与卡墨西安决一死战，在一场值得成为军团传奇的决斗中将他斩杀。
“卡墨西安！”他高喊道，他的声音比任何想象得到的音乐都更加动听。“遗愿守护者！我是卢修斯，你昔日的兄弟，今天的死敌！”
卡墨西安的骷髅面具转向卢修斯，“我知道你是谁！”
那牧师从舱盖上走下，站在兰德掠夺者上，向卢修斯发出挑战。卡墨西安是一位战场指挥官，为了这个身份他需要赢得军团的尊敬，而这种尊敬只有在前线的战斗中才能获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