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里祥音 08（孟鹤堂同人文）(4)

冷眼瞧着小辉忙前忙后，祥音落得松快，侧身躺下，甚至有心思开起了玩笑。
“我这待遇还不错嘛，希望你的手艺也能好一点。”
“放心吧，包您满意！”
小辉冲她一挑眉，笑得很灿烂。他感觉得到祥音的转变，像是连日大雨，忽然拨云见日，欣喜之中也夹着一丝焦灼——因为已经习惯了淫雨霏霏，总以为太阳后面仍积攒着绵绵不断的乌云。
祥音也笑了一下，慵懒松弛，眼角带出两分风情。
“那谢谢了。拜托你啦。”
谢他帮她洗头发，也谢她替她解围。
没等回应，她调整姿势躺好了，闭上眼睛。阳台的躺椅长度正合适，头发可以正好搭在椅背上，水就不会弄到身上来。
小辉手下不出力，动作一直很轻，大约怕弄疼她，不大一会儿，祥音就真有了睡意。
“小辉，电话响！”
忽然听见人说话，原本已经跌入深渊的意识一瞬间被拉回来，还有些恍惚不定。
小辉洗了手离开。
祥音听着说话的声音，屏息去辨别脚步声，没睁眼，想等人走。
有几缕头发贴在脸上，带着洗发水的泡沫，很难受。
十指在发间穿梭的感觉，熟悉又陌生，帮她拨开碍眼的发丝。
祥音心里莫名生起郁气。翻身动了动，希望他能就此收手。
手指很快缩回去，不多时却又在她耳边徘徊流连。
她忽然睁开眼。四目相对的一瞬间，孟鹤堂开始慌乱，接连往后退了好几步。
祥音瞪了他一眼，又转过头去，这次如愿听到仓皇逃离的脚步声。
她确实点生气。不明白他这番举动到底有什么含义。
是要试探她是不是真的放弃了，还是离婚之后突然觉得寂寞了？？？
好像她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宠物，而且还没有宠物应得的偏爱。
这个人啊，他不坚定啊。
————
“你一会儿出门去哪儿？”
小辉递了毛巾给祥音，转身又去拿吹风机。
祥音跟着他走，沙发背后的墙上有插座，她可以坐着吹头发。
“去看冯老师。”
小辉坐下回消息。刚才那通电话内容似乎很重要，他一直拿着手机在和人对话。
祥音不知怎么想的，下意识往前凑了一下，想看他手机界面是不是停在微信，把群消息指给他。
“群里有人在说呢，你没注意到吗？”
小辉的反应很迅速，手一下子就缩回去，手机边缘差点撞到祥音的脸。
她依稀看到几个字。不想在意，也不愿横生枝节，甚至不想理会他过激的反应。只当什么都没有发生，低头去插电，然后问他要不要一起去。
————
所有人的所有话，传递出的所有消息，好像都说问题不严重，不是有关生死的大病。
想来也是，才三十多岁的人，哪里那么轻易就走到终点。
等到了医院才知道，情况和预想的完全不一样。躺在床上的人，很勉强称之为活着，出气多，进气少，艰难又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