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道同人-老一辈人的故事】『留白』——第九章.白家寨（失踪人口回归～）

留白——第九章-白家寨
“所以，延灵道人与九兆不打不相识，”白不染听完张老五堪比现场实录的戏文复述，联想近几日的听闻，感觉到自己登上了高山的山腰，眼睛透过层层雾霭，望见一些全新的东西。
她想，原来我家老祖宗居然在人肉包子店当过店
小二。
每个人讲述故事，无不希望有人能够有回应，停顿埋下伏笔的时候，要有听众好奇的目光，等到真相大白的时候，就应该拍手叫绝，这样讲故事的人才有一股成就感油然而生。
比如张老五这么兴致勃勃地讲述，他觉得还是小婢女最配合他了，眼睛蹭蹭发亮，写满了被他调动起来的情绪，而那位公子果然是位公子啊，一脸平静，谈不上非常感兴趣，但也不是完全地不想鸟他。
这种介于“很想听”和“不想听”的态度，让张老五想到了公堂里的县令老爷，他有次因受了地主王大户的欺侮，气不过上了公堂，这县令也就是这么个态度，看着他情绪激动，脸色变得红润。
他对有权有势的人有一种骨子里的敬畏，以至于不怎么敢太过造次，每每他说的起劲，以至于有些添油加醋之时，他一瞥温若寒，立刻刹住车，老老实实地复述起来。老实得甚至有些卑微了。
这当然不怪温若寒没有好好配合一下张老五，除去他生来就没怎么亲自向比自己地位低的人真正去请教过问题，一般都是别人直接对他复述，他可以没有多大表示地听着，这一点原因之外，还有就是这个故事的真假性。
张老五讲的是戏文，戏文是什么？是艺术，是对生活的加工、美化、丑化、变形，不可全信。
温若寒觉得要验证这戏文的里有多少可以相信，不如仔细探查一番，这面非常之大的石刻，几乎占据了整个山崖，温若寒心里默默比较了一下穷奇道石刻和这个的不同和相似之处。
如果说穷奇道的石刻是精雕细琢的艺术品，那么这面石壁就是某人醉酒后的信手涂鸦之作。
 不讲究岩石的不同肌理，采用锋利程度不同的刻刀；不讲究岩石的不同纹路，强行劈砍，导致画面的一些部分图案有些扭曲。
啧——
 心里兜兜转转几个来回，温若寒突然想起来，自己又不是来欣赏艺术品的，岭南又不是关中，自己何必在意这幅石刻的作者水平审美如何呢。
 认真思考后，他下了一个结论，由于岭南这么潮湿的天气以及脆弱的岩石，这幅石刻尽管看起来是太太爷爷辈的，但实际年龄，也就是个“爷爷辈”的。
恰好包括九兆生活的那个时期。
他低头瞧见石刻下的草丛里似乎有残碑倒伏其中，心下起意，走了过去。
拨开层叠的繁茂草叶，他看见一座断了一半的石碑，上面刻着几个字，缝隙中沾满了泥巴，还卡着几根长相异常的树枝，已经是风霜满面了。
“时间不会对任何人任何东西动情，你要记住了。”陌生的冷淡的平静的女声，蓦然回响，他愣了愣，随即不屑的一笑，抬手拂去残碑上的污渍。
保存下来的，是一句话，温若寒盯着这歪歪扭扭的字迹，飞速地在脑中搜寻看过的那些古书，大抵分辨出来，这残碑上的内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