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号不幸事件（七）(3)

“或许是凶手故意收拾过了，毕竟那家伙一直躲在包厢里不敢出去。”
“可是连逃都逃不出去，收拾现场又有什么意义呢？”
“这谁知道？或许就是为了故意迷惑你这样的侦探？”船长满不在乎地说。
当然，不管怎么说，何欢都觉得现场有一种不协调的感觉。可要具体说是哪儿的问题，他又说不出来了。
“对了，在案发之前，曾有三个侍者进入过现场，对不对？”
“是，没错。”
“我能和他们聊聊吗？”
“可以啊，当然可以。”
不一会儿，船长就派人把三个侍者叫来了。
“一个一个讲吧，按时间顺序讲。”何欢对三个并排站着的，唯唯诺诺的侍者说，“7点5分进入包厢的侍者是哪位？”
“那个，是我，我叫亨利，”中间那个高一些的侍者说，“我是听到有人呼叫才过去的，说是帮鲁格斯先生收拾一下垃圾……”
“那个服务是我叫的，”船长突然插话，“鲁格斯先生跟我说话的时候，一生气把烟灰缸里的烟蒂打翻出来了，于是就让我离开的时候叫一个服务生。”
“哦，明白了，”何欢对船长点点头，看着亨利，“你接着说。”
“我进去之后不仅收拾了一下烟灰缸，也把其他地方也一并打扫了……就在我打扫书架的时候，进来了一个戴面具的人……”
大概就是依扎尔吧？依扎尔是7点8分进入包厢的，而亨利是7点12分才从包厢里出来的，所以他们打过照面也不奇怪。
“那么，你还记得当时依扎尔和鲁格斯先生说了些什么吗？”
“这个……他们说话我也不敢偷听，只是……鲁格斯先生好像对那个戴面具的怪人毕恭毕敬的……”
“毕恭毕敬？”
“嗯……好像说什么‘朋友’啊、‘误会’啊，之类的。”
和那封信上说的一样。
“再之后呢？”
“之后……我就不知道了，我出去了。”
“哦，那么下一位是谁？是谁负责给这个包厢送餐的？”
“我……我……我叫瑞文，”左边那个白白净净的侍者胆怯地说，“是我送的餐。”
“哦？为什么那个时候要送餐呢？也是谁呼叫的吗？”何欢问。
“不，”船长说，“所有包厢都预先准备了丰盛的菜肴。这是鲁格斯先生对于贵宾的款待，当然，他的自己包厢也送了一份。”
靠，包厢就是爽啊，前排观众席虽然也有好吃的，但都得自己付钱。何欢心里暗想。
“明白了，你继续说。”何欢对瑞文说。
“我将餐车推进去之后，发现鲁格斯先生正在和那个戴面具的聊着什么……”
“具体都说了些什么呢？”何欢说。
“这个……”瑞文看了看船长，大概是在迟疑以自己的身份，该不该说出船主的情况。
“没事，你就原原本本地说一遍，”船长说，“就当是接受调查。反正鲁格斯先生人都死了，不用怕他找你算账。”
“那……他们刚开始的时候聊得比较少，而且彼此都很客气……我将菜上齐之后，给他们斟了酒。喝过酒之后，鲁格斯先生就显得没那么客气了，他和戴面具的那位先生好像起了点冲突，最后越来越激烈，鲁格斯先生甚至拔枪出来，威胁了那个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