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号不幸事件（七）(4)

和依扎尔说得一样……
“其实我也不是第一次见鲁格斯先生发火，但像那么恐怖的状态，我真是第一次见……他好像想杀了那个先生……”
“他们具体聊了些什么呢？”
“具体聊了什么我也听不大明白……但是好像他们两位是故友。有一句话我记得特别清楚，就是鲁格斯先生一只脚踏在桌子上，对着戴面具的先生劈头盖脸地说：‘别以为十年前的血债，你现在还能找我讨！’”
十年前的血债？何欢觉得“血债”这个词儿，可不简单。
“之后呢？”
“后面两个人都喝了不少，鲁格斯先生酒劲过去之后，也就没那么疯了……那个戴面具的先生则一直很沉默。用餐差不多完毕之后，鲁格斯先生就让我收拾东西离开了……”
“问你个问题，你离开房间的时候，依扎尔，也就是戴面具的魔术师还醒着吗？”
“醒着？”瑞文挠挠头，“不知道，他戴着面具，连吃东西都隔着面具，实在是有点匪夷所思。我想应该醒着吧，因为他并没有喝趴下。”
没想到依扎尔的面具结构这么高级……有空得好好研究一下。何欢心想。
依扎尔是喝酒喝醉，才不省人事的吗？何欢又犯起了嘀咕。
“那么最后一位，7点42分进入包厢的侍者，就是你了吧？”
“嗯……嗯……”这位看起来有些瘦小的侍者眼神飘忽地看着何欢说，“我叫埃尔森。”
“你……是去，送酒的？”何欢试着从监控拍到的情况推测。
“嗯，嗯，对，是那个，瑞文叫我送过的。”埃尔森解释说。
“我离开的时候，鲁格斯先生让我再送酒过来，我图方便就直接呼叫了门口的服务……”瑞文说。
“那么说说你看到的情况。”
“那个，我进去的时候，鲁格斯先生正在……卫生间里。然后那位，依扎尔先生一个人桌子前，我问他，要不要把酒满上。这个时候，卫生间里的鲁格斯先生说：‘把酒斟满，你就可以滚了，别打扰我和客人！对了，记得锁门！’我就只好收声，把酒倒满，然后退出去，锁上门，推车离开了。”
“嗯……”
从时间上来说，确实符合当时的情况，因为这个服务生只在房间里呆了两分钟。
问过了三个服务生之后，何欢感觉自己好像抓住了什么，又好像什么也没抓住。不过不管怎么说，发生凶案的当时，房间里就只有依扎尔和鲁格斯先生，如果依扎尔不是凶手，那这就是一起完美的不可能犯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