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阳】北有朝阳（三十五）

关于旅行，其实从小到大顾北都没有太多机会体验，小学以前去看过一次灯会展，全程对自己的安危很是看重的顾北对自己人生奉献出了从未有过的责任感。再之后因为父亲学校组织过一次职工旅行，顾北作为职工家属参加了，那是顾北第一次看见了活的大象，但当大象以粗糙的皮肤出现在顾北眼前时，顾北觉得自己整个童年都被欺骗了。 一晃到了大学，因为专业的原因去了两次，其中一次去了云南，那是顾北第一次跨出了省界，自然北京便是她的第二次。
顾北用三天年假外加一个周末换来了五天假期，事实上当顾北把五这个字儿蹦出嘴时，是没料想到何郁深会准假的，准完假的何郁深默默叹了口气，看着顾北离开了办公室，刚才的对话好像还有余音以空气为介质在周围弥漫开来。
“去哪儿？”
“江南，具体不知道呢。”
“和谁？”
“不告诉不准假么？”
“倒也不是”。
“领导，那我能走了么?但我保证截止这个礼拜五我会把这五天的工作量完成的！”
“这么雄心壮志吗?立个军令状吧，要不。”
“非得把天儿聊死么!”
"赶紧滚蛋工作去！”
“嗻”。
事实上，此时的何郁深对顾北闭口不谈的“谁”心知肚明，几天前那个晚上出现在办公室门口等了几小时的不也是他么。
而请完假的顾北想不通的是，直到临走的前一晚，那位提议旅行的陶先生也没有把具体目的地告诉她，顾北不明白这可有可无的神秘感的必要性所在之处是哪儿，除了临睡前得到了第二天出发的时间地点以外其余一无所知。而顾北看到这样的保密程度有点儿怀疑陶阳还有个隐藏身份是某情报局中干 ，平日唱戏演出是身份掩饰，实际是为搜集情报，伪装者里不都这么演么。
当顾北看到陶阳等在高铁站大门口时，一瞬间仿佛觉得按这样的场景，自己应该和他接个头，互通身份。
“天王盖地虎”。
“啊?”
“天王盖地虎”。
“顾北你有毛病么!”
“暗号错了!”
“宝塔镇河妖”。说完这句话的陶阳多少有点儿无奈。
“同志，真的是你!说说看，接下来组织交给了我们什么新的任务需要我们完成?这次我倆演的角色是父子么?孩儿叫声爸爸来听听”。
陶阳顺手拿过顾北手里不算大件的行李走进了大门，同时不忘憋顾北一眼“演完了么，我的戏精姑娘?”而玩儿的上瘾的顾北追了两步嘴里还不忘说到“孩儿等等为父，为父这不知道目的地的，怕丢!”
两步外的陶阳停下脚步，憋顾北一眼的同时牵起了顾北的手。
“陶老师，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嗯”。
“散光的副作用是眼睛会抽抽么?”
“并没有这样的副作用” 。
“那怎么就刚刚一阵的功夫，你眼睛都抽抽两回了” 。陶阳又憋了顾北一眼，无奈摇摇头。
“三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