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坏0th 虚澪之夜》第六章 嚣（8）

察觉到危险的墟急忙侧头，猎枪的爆炸声震的他耳朵疼，子弹擦过他的脸在地上炸出一个土坑，卷起的风压在他脸上留下一道血痕。
躲过子弹的墟用尽全力跳离毕鬼，手持双刀与他对峙。
“为什么要躲开呢？像你的死士同伴们一样没有意识地受死不就好了？”黝黑的枪口对着墟，丝毫不像是玩笑。
“现在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那就让你认清现实！”
毕鬼扣动扳机，猎枪的子弹在半途被虚空斩断。
毕鬼边开枪边向墟贴近，另一只手已换上猎刀，在墟躲避子弹的空隙顺着长刀砍向墟。
墟反握住虚空猛然提斩，清晰的撞击声中虚空弹开了猎刀，魂钢制猎刀刀身一半被切断，光滑的缝隙让人难以联想到是被刀切断。
“我不是人类的敌人！冷静一点。”墟抛出一把断刀，刀刃在刚才的旋斩中被光华切断，断层面光华如镜。
断刀没有刺向毕鬼，而是插入了毕鬼身后暗中接近的突进级崩坏兽。
毕鬼看看倒在地上的崩坏兽说：“或许你的确不是他们的敌人，但这并不能阻碍我杀你。”
毕鬼捡起一把黑刀，与墟对砍在一起，接近时甚至能感受到对方的鼻息。
“你考虑过吗？自己如何成为死士，成为死士后的你杀了多少人？我想你也没这种闲情逸致回想吧，但有一点你想过吗？你的半条尾巴是怎么断掉的，谁做的。”
毕鬼挥刀的攻势越发猛烈，没有特别的技巧，只是用蛮力死咬敌人，躲开敌手攻击——毫不花哨最直接的攻击与防守方式让他像一头势不可挡的野猪紧逼墟。
但他的攻击并不是毫无章法，他看出虚空的诡异，因此一直避免与虚空直接接触，用特殊角度的攻击强迫墟用黑刀抵挡，若不抵挡就会人头落地。
再加上墟不想对人类出手而畏首畏尾，墟逐渐落入下风。
而且……
“什么意思？你认识我吗？”
毕鬼顿了顿，不可遏制地大笑起来：
“果然如此，变成这样的你没有过去的记忆吗？无论是身为人类的还是作为死士的全都没了吗？真好啊，真是令人羡慕啊，忘却自己的罪行，无忧无虑地活着，真想为你献上祝福！”
毕鬼低下头，笑容逐渐消失：“但就算你自己忘了，你的罪也不会消失，尽然全都忘了，那我就把我知道的告诉你吧。至于你生前是什么样的人，我完全不知道。我对你的记忆只有短短的一小时，但那最后的三分钟我决定了，我绝对会杀了你。”
“一年前斩断你尾巴的人是我，但即使如此，我也没能在你的手中保护你苦苦哀求其求生存的家人！”
毕鬼大吼着砍向墟，紧咬的牙齿间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这么长时间我一直再找你，一直在寻找，一直在寻找，为了找到你然后亲手处决你。没想到竟然以这种情况再会。你盯上了那对双胞胎的家庭吗？准备什么时候杀掉他们？还是说，装作忘却一切的样子乞求饶恕呢？我依然记得你妹妹苦苦哀求后被你砍下头颅的样子，被你打倒的我没能保护他们，但是，我得到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