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心人（孟鹤堂x周九良）he 番外之换心②

 “你看到小先…周九良去哪了吗？”孟鹤堂战战兢兢的去问那个剽悍的护工。护工瞪着他，粗声粗气的说道：“在二楼病房躺着呢。”
门上脏兮兮的小窗，映出周九良越发苍白的脸，整个人看上去有气无力，呼吸都那么困难。站在门外的孟鹤堂看见高高挂起的吊瓶，擦擦眼角的泪水，推门进去。
“小先生。”孟鹤堂的声音里不自觉的带了些哭腔，“你怎么了。”
“我没事。”周九良费力的转过头，看着孟鹤堂，“老毛病，你不用担心。”
“可是我害怕。”孟鹤堂把包裹放在一边，坐在病床旁的凳子上，握住周九良的手，放在自己的额前，低着头，不想让周九良看见自己流泪的模样。
“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情。”周九良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伸出自己点着吊瓶的手，摸了摸孟鹤堂的头。
“可是我只想和你在一起。”孟鹤堂说道，“一辈子在一起。”
“你终究要娶妻的。”
“除了你，”孟鹤堂红着眼眶，抬头盯着周九良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我谁也不娶。”
“别说傻话。”
“小先生，如果你的病好了，你嫁给我好不好。”
“好不了的…”
“周九良！”孟鹤堂握住他手的力道明显加重，“答应我。”
听见孟鹤堂直呼自己的名字，周九良一愣，看着孟鹤堂红红的眼睛，心疼的点点头。
“小先生，你等我。”说完，孟鹤堂起身出了病房门。
大街上熙熙攘攘，孟鹤堂在病房的时候，想起自己在面摊时听到的对话。日月堂！日月堂能救小先生！他现在一心想找到这个叫日月堂的地方，他要救周九良，不管付出多大代价。兜兜转转，不知走了多久，脚趾都磨出水泡，疼的孟鹤堂走路直吸气，可是他依旧没停下。终于在一个不算很偏僻的地方看到写着三个大字的牌匾——日月堂。
来到堂内，诺大的庭院和紧闭的房门使得整个地方显得十分诡异。孟鹤堂壮着胆子，胆战心惊的推开紧闭的房门，一个浑厚的男声响起。
“小孩子来这干什么，这可不是你玩的地方。”
“我…我是孟鹤堂，我来做一笔交换！”孟鹤堂壮着胆子喊出来。
“你？”你个穿着中山装，拄着拐杖的中年男子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上下打量着衣着破烂的孟鹤堂，“你有什么能换的。”
“我还有这条命。”
“你要换什么？”中年男子玩味的看着孟鹤堂。
“我要换周九良身体康健，一世顺遂。”
“你确定？”中年男子笑着敲击着手中的拐杖，从怀中掏出一张微黄的纸，说道，“那好，只要你把血滴在这上，当上日月堂的堂主，你的愿望自然就实现了。”
“为什么。”孟鹤堂不解。
“一命换一命。”中年男子说着，把纸放在桌上，坐到椅子上，笑着说，“想要的东西越多，付出的代价也就越大。你想要一条命，自然也要拿一条命去换。用你的心，去换他的心。一命抵一命。”男子抬起头看着孟鹤堂，“而你，只能带着这空荡荡的躯壳，苟活于世。你还愿意吗？”
“我只要他能活下去。”孟鹤堂咬破自己的手指，在那张纸上按下手印。那张纸瞬间发出微弱的金灿灿的光。
“带我去找他。”
两人来到周九良的病床前，看着周九良安静的睡颜。孟鹤堂的心中一抽一抽的疼。
“他会觉得疼吗？”
“不会。”说着男人伸出左手在周九良胸前悬空的位置比划一下，一颗跳动微弱的心脏就这样出现在男人手中。男人在孟鹤堂胸前一拽，孟鹤堂觉得身体突然变轻了，像是轻轻一用力就能在空中飘起来，而且有什么重要的东西随着心一起被抽离，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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