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人节——审神者的玩笑

加州清光
今天轮到他做近侍，因为不需要帮忙，所以正在房间里看审神者处理公文。
刚处理完一半，审神者却停下笔，举目看着他猩红的双眼，指尖在纸张表面轻轻敲打。
“主上？”
“嗯？” 
他挠挠额角，说：“你看着我干嘛？工作完成了吗？”
“没有，不过有件事想跟你说。”
“什么事啊？” 
审神者似乎还没有想好，指尖愈加用力地敲打着纸张，另一只手缓慢转动着钢笔，半晌才回复：“我……要辞职了。”
他愣住，神色逐渐变得恍惚。
也是半晌，他慌道：“为什么，为什么要辞职？是你看不惯我了吗？还是我哪里做得不好？你为什么突然要辞职？” 
“啊……不是因为你，我只是没有工作的热情了。”审神者还是看着他的双眼，而那双眼似乎看进了她的心里，“仅此而已。”她强调似的说。
“那你能不能为了我留下来？” 
“为了你？”说着，手中的钢笔转动得更快了，“你能让我找回工作的热情吗？”
他胡乱地摇头，语气有些变重：“我不管！你一定要留下来！就算你不是为了我，为了这个本丸，你也要留下来！” 
“我一定要走。”
“我不允许！” 
看着他心焦的样子，审神者忍不住撇嘴，然后扭向书柜，憋着气笑了。
“你笑什么？”
审神者闷笑了两声，又回头说：“愚人节快乐。” 
“诶？什么……愚人节？”
“对啊，刚才是和你开玩笑的。” 
“开玩笑？这种事情有什么好开玩笑的？”
“愚人节不开一个大点儿的玩笑就不好玩了吧？”
“什么好不好玩？！”他生着闷气说，“这种事情，一点也不好玩！你以后不要再开玩笑了！”
“好好，对不起，对不起。”审神者抱了抱他，而他把头埋进了自己的肩窝里。
山姥切国広
“被被！”
“干嘛？” 
“你今天格外漂亮！”
他的脸一下子蹿红，扯下头顶的被单，偏向一边说：“不要说我漂亮！” 
“明明就很漂亮，为什么不让人夸？”
“仿品有什么漂亮的？” 
“你的金发就很漂亮啊。”审神者拍拍他的头，言语中表露出赞赏，“只是你一直不肯给我看，以后，也看不到了。”
“你在说什么？”
审神者不再看他，转而看着自己和他的鞋尖，语气重了一些：“我要辞职了。” 
“诶？”
“我要辞职了。”
闻言，他低下头看着自己的鞋尖，渐渐放下拉扯被单的手，缄默不语。
良久，才听见他的声音：“因为我是仿品吗？”
“这倒不是。”
“你一定是对我失望了才会说辞职的吧？”
“不是因为你。”
“果然，身为仿品是永远不会被爱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