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雷:相思赋予谁》第十一章 诉不完的历历万乡(2)

张云雷不明所以的点头出了门。宋可尘无力的倒在床上，心乱如麻。
她本来想问问张云雷关于沙发上那个女孩儿的事，但是，她真的不知道，自己现在该以什么身份去问？女朋友还是前女友，或者仅仅是他张云雷的徒弟？好像什么身份都有点说不过去。
宋可尘再次出房间的时候，一群人围坐在张云雷家的餐桌上煮着火锅，有说有笑，气氛好不和谐。她定定的站在那儿，她觉得好像这三年什么都没有变过，除了，坐在张云雷身边的那个女孩。
看见发着呆的宋可尘，郭麒麟放下筷子，招呼着：“可可，别愣着了，赶紧的呀！”
宋可尘冲桌边循声看来的人笑，走过去时，竟渐渐红了眼。她挨着杨九郎和郭麒麟坐下来，觉着浑身都不自在。
这间房子是她曾熟悉到每一粒尘埃都能细数的地方，可是，现在她却觉得生疏极了。也许是身边的人变了，所以就觉得什么都不一样了吧。
眼泪还在眼眶里打着转儿，九力含糊不清的声音就响了起来，明显是嘴里还塞着一大口肉：“可可，你这次回来还走吗？”
九力问得漫不经心，宋可尘却抬眼瞧张云雷和他身边的女孩，一时半会儿不知道怎么回答。她放下筷子，面色有些为难。
半响没听到宋可尘的回答，张云雷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他皱起了眉头，将筷子“啪”的一声拍在桌上，端起面前的水一饮而尽。
杨九郎见这动静，夹起一块肉放进宋可尘的碗里，救场似的开口：“走什么走，我们可可回来了就不走了！”
“你怎么知道她不走？三年前你知道她会走吗？”
张云雷的话里有明显的愠怒，这话明面儿上是在堵杨九郎的嘴，可宋可尘知道，他是说给谁听的。他是在责怪她的不告而别。她怎么会不知道他的心思？
之后一桌的人依旧有说有笑，气氛融洽，但是大家都心有灵犀的不再去提宋可尘离开的事，也不再过问她离开的原因。
直到大家都走了，宋可尘才回房间收拾了行李。她觉得她好像没有什么理由再留下来了，昨晚当是借住一晚，今天也该离开了。而且，她应该要去问候一下郭德纲才对。
宋可尘拖着行李箱到客厅的时候，张云雷坐在沙发上看着手里的书，听到声音，他猛地抬起头来看宋可尘，眼底的情绪复杂极了。
“师父，我也先走了，总得……”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三年前为什么走，现在又想去哪儿？”宋可尘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张云雷就疾步走过来，一把抢过宋可尘手里的行李箱，之后一双手用力的扣住宋可尘的肩膀，声音里参杂着明显的慌乱，急匆匆开口。
宋可尘吃痛的皱着眉头，却没有一丝要挣脱的意思，她只是直勾勾盯着张云雷眸子里汹涌着的情绪，逐渐红了眼眶，话却哽在了喉头。
张云雷的惊慌与恐惧像是咆哮而来的海浪，霸道而蛮横。鼻尖一酸，他的眼泪就涌了上来。他慢慢放开手里的那把小骨头，背过身，双手撑在沙发靠背上，语气颤抖：“这次，又要走几年？”
宋可尘看着张云雷单薄的脊背，突然泣不成声，她走过去，一双小手轻轻环在张云雷的腰间，头就靠在了他的背上，声音闷闷的：“师父，我这次不走了，不会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