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同人小说】血月莺歌 第六章(5)

好家伙。威廉眉毛一拧，仿佛看见了正在冰箱里偷吃奶酪的老鼠。上天入地找你不见，这会自己倒送上门来了。
一不做二不休。正当月莺又跨过一节车厢，准备小心翼翼地探出头四下张望时，威廉突然从隔壁的车门里杀出，一把扼住月莺的脖子把她拖出来，将其粗暴地摁在墙壁上。月莺的惊叫声才喊了一半就被掐断，左臂被威廉拽着像门闩一样卡住了身子和右臂，连挣扎都挣扎不来。
“老实点！”
这是威廉第一次与月莺面对面，虽然长相确实清纯可人，但威廉此时就觉得月莺是个带来灾祸的魔鬼，恨不得把她一口吞掉。不过这想法倒也不是没来由的，若非月莺，威廉他们也不至于被敌人耍得团团转，更不会在这种地方遭到埋伏伤亡惨重。
一旁的狗狗看不下去了，它愤愤不平地蹦跶着朝威廉大声嗥叫，被威廉飞起一脚踹出了一丈远。
而威廉的粗鲁行为惹怒的可不只是狗狗，还有一盏和盛满水的热水瓶一样重的手提探照灯。女人抡起探照灯就朝威廉脑袋上砸去，“放开她！”这口径可比榔头大多了，威廉大叫一声，抬手遮着被敲凹下去的颧骨，“放开她！”又是一下，差点把威廉的肩膀给磕得错位。
就在这时，像是一台老拖拉机发了疯一样，一连串震耳欲聋的突突声从侧上方响起，一排排耀眼的火舌则如同它坏掉的车灯般闪烁不定。先前追杀威廉的那几个吸血鬼听见吵闹声，立时赶了过来，站在车顶不由分说就是端起步枪一顿扫射。
呼啸而来的子弹抽打在地上，激起无数尘土，崩飞起来的石子同样威力大到会咬人。女人尖叫一声，下意识地抱着头缩下身，威廉的下意识动作则是将月莺紧紧夹在手臂下朝后一跃，快速打了个滚。
不巧的是，月莺逮着威廉分神的当口，张嘴朝他手背上咬了下去。威廉还以为他的手被子弹打中了，疼得发出野兽般的咆哮。生性对人类的好感让月莺在下嘴前稍微犹豫了一下，但吸血鬼的本能又让她没有松口，
于是威廉在猛地把手缩回去时，手背上那一层皮还在月莺嘴里。
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从车头传到车尾。
月莺趁机手脚并用地和狗儿钻进了车底，动作整齐划一，转眼就不见了。威廉脸上的肌肉扭曲得跟大脑的沟回一样，拖着血淋淋的左手正要去追，而此时车顶上的敌人循着他的惨叫声又是一顿齐射。威廉慌忙爬起身朝小路深处逃奔而去，才不至于被无数子弹形成的屏障给切成两半。
对方的方针很清晰，他们人数众多，只要利用猎手们确认到月莺的所在，后者便已是囊中之物，把前者一个不剩地消灭才是当务之急。三个黑洞洞的枪口像老鹰尖锐的眼睛一样紧盯着威廉的屁股，仿佛里面装的不是子弹而是鞭子，每开枪抽一下威廉就会跑得更快更慌张。
威廉逃得越来越快是不假，不过恐怕不能说慌张。他本可以撞开车门钻进去，或是倒地滚进车底，但却没有那么做。原因很简单：在黑夜与清晨交汇处的暗青色背景下，他抬头望见敌人所在那列车顶的前端，有一个纤细的身影立在那里，高举右臂，随即握拳向下一屈，扬了扬胳膊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