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虽坏，但你仍被爱着（七）

勿上升
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锅
渣文笔，勿喷
今天是德云社一年一度的大封箱，本来郭老师的意思是让孟鹤堂开场和返场露个脸就成了，但是孟鹤堂执意要上台，他看着师父，“师父，我想上……”郭老师看着自家孩子，无奈的摇了摇头“想上就上吧，去找栾云平给你排个节目……”
最终《相声有新人》的三对儿商量了个小节目，开场，也没什么难度，不需要费事，就是孟哥得一托五
“孟哥，你的身体可以吗？要不咱俩换换？”开场前，周九良看着孟鹤堂有点苍白的脸问到
“没事，走吧，该亮相了……”孟鹤堂甩了甩头，试图让脑袋清醒一点
集体亮相挺成功的，孟周二人终于合体走花路，也算是圆了一众粉丝的梦
开场一切顺利，相声有新人的节目也不错，观众的反响也挺好，孟鹤堂也特别卖力气，谁知道他还能不能再一次站在这个台上，所以，他拼尽了所有的力气，想把最后一场说好，几个人下了台，孟鹤堂瘫坐在沙发上，还好，没事，但是眼前开始晕了，他就闭上眼，头靠在沙发背上，九良拿了毯子走过来轻轻的搭在他身上，安安静静的坐在孟鹤堂身边，看着他
“小哥哥这是怎么了？”张云雷走过来看见孟鹤堂睡着了，问九良
“没事，这几天排节目累着了，休息会就好”
“行，那你陪他坐着，一会返场我来叫你们啊……”说完张云雷就走了，又交代了别来打扰孟鹤堂，周九良就坐在那静静地看着孟鹤堂
过了一会儿，九涵过来叫人了，台上郭老师的节目快演完了，该准备返场了，孟鹤堂悠悠转醒，本以为睡一会，晕眩的感觉就会过去了，谁知道睡了一会加深了，站起来的时候还踉跄了一下，还好九良一直在看着一把扶住了他
“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了？我带你去医院”
“没事，刚睡醒，有点懵，一会就好了，马上返场怎么能没我呢，再说了，不是还有你扶着我呢，没事，走吧……”
周九良扶着孟鹤堂来到了后面，张云雷看到孟鹤堂被扶着过来立马就围了上去
“怎么了小哥哥，不舒服了？”
“没事，刚睡醒，有点晕，一会就好了……”
“这……”张云雷刚想说点什么台上郭老师已经叫人上场了
上了场，孟鹤堂尽量往最边边上站，今年的主持人是九龄和九龙，刚才张云雷给他们交代了，他们俩站在孟鹤堂身边，还有九良也没有去捧哏那里，就站在孟鹤堂身边，一只手托着孟鹤堂的背，防止他晕过去
“想听谁唱一个？”
“孟鹤堂孟鹤堂孟鹤堂…………”
“小孟儿，来吧，点你了给唱一个吧……”观众们拿着礼物现在舞台边，孟鹤堂走过去的步伐看着都飘飘的，玲珑夫夫赶紧上去，一个扶着孟哥一个帮着接礼物，孟鹤堂按着王九龙的胳膊慢慢起身，于老师给让出话筒，让孟鹤堂撑着桌子站着
“来吧，给大家伙儿唱一个吧……”
“唱个什么啊，也没什么准备，唱个不明不白的伤吧，唱几句好不好？”
“好~”
虽说唱几句，但是孟鹤堂还是唱了一整首，台上所有人都看着他，心疼，除了这个再在他们的眼里找不出什么
唱完后，孟鹤堂又退到了舞台最边，九良拉过他，低声的问这
“怎么样，还行么？”
“没事……”孟鹤堂露出苍白的笑，一直挺到最后，晕的感觉越来越重，这时候郭老师的大实话也唱到了最后，他捏了捏九良
“九良，咱们往后退退吧？”
“行”看着孟哥的额头已经开始冒汗，九良给玲珑夫夫打了个眼神，就扶着孟鹤堂往后退，退到最后面，整场演出也结束了，开始
退场了，九良也没有停留，直接扶着孟鹤堂就下了场，准备带孟哥去医院，他先扶着孟鹤堂去换衣服，谁知道刚刚走到后台门口，孟鹤堂直接晕了过去
“孟哥，孟哥……四哥，饼哥，快，快，开车去医院……”一群人大褂都没换，直接开着车把孟鹤堂送到了医院
抢救室门口，一群还都穿着大褂的爷们们守在门外，老秦匆匆赶来，拿着他们的衣服一一递给他们，
“师兄们，先去换衣服吧，这样太明显了……”几个人拿着衣服去了洗手间，老秦来到九良面前
“九良，先去换个衣服吧……”
“不，我要在这等先生……”
“九良……”
“老秦，算了”老秦还想劝劝九良，杨九郎叫住了他，摇了摇头，现在他最能体会九良的心情，就让他在这守着吧
一个小时后，抢救室的门终于打开，一群人马上围了上去
“小辰，怎么样了？”
“九良哥，孟哥的情况不太好，如果可以的话，要尽快手术，但是这个手术，并不能保证百分百的成功，而且术后的并发症很多，孟哥要承受很大的痛苦，很多人熬过了手术却停在这术后复发上，等下孟哥就可以转到病房了，你们商量一下吧，尽快给我一个答复……”
“好，知道了，谢谢你小辰”
“师父，怎么办？孟哥的手术做不做？”
一群人看着郭老师，大家其实都明白，这个手术做了，不一定能成功，就算成功了，术后的并发症小孟能不能挺过去又是一说，但是不做，就只能这样看着孟鹤堂一步步走向死亡……所有的人都沉默了
孟鹤堂悠悠转醒，看着床边坐着的周九良
“九良……”
“孟哥，怎么样，还难受吗？”
“没事。让你们担心了，大夫怎么说，是不是时间不长了？”
“孟哥……”九良把小辰的活告诉了孟鹤堂，听完很久孟鹤堂也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九良
“九良，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孟哥，咱……要不还是动手术吧……并发症什么的，都没关系，有我陪着你呢，最重要的是你在就好……”
“九良，师父他们呢？把他们叫进来吧”
“好……”
周九良打开门，看着门外的众人
“孟哥醒了……”
一群人慢慢的走进病房，也不说话，看着床上的孟鹤堂，
“怎么不说话啊，是不是吓着你们了？我没事的……”孟鹤堂先开了口
“小哥哥，咱们做手术吧，我们都在，不怕……”张云雷先忍不住了开了口，对着孟鹤堂劝到
“小孟，咱们大家一起这么多年了，什么情话劝人的话咱大老爷们也不会说，我们只是想告诉你，只要有一丝希望我们都不会放弃，你也别放弃……”烧饼也开了口，这是他最宠爱的师弟啊，他怎么可以就这样看着他放弃呢
“对啊，小哥哥，当时你在车上对我说，如果有那么一天，不让我们放弃你，现在你也别放弃好不好，我们做手术，你看我，当时那么严重现在不是还好好的现在这里吗？咱们赌一把，为了我们，为了九良，为了爱你的粉丝，也为了你热爱的舞台……小哥哥……别放弃……好不好”
许久，孟鹤堂也没有开口，只是看着郭老师和于老师
“爷们，干爹不想劝你什么，你做什么决定干爹都支持，但是当时在北极村的时候你师父说了，我们谁都没有教过你逃避和放弃……这一次，我听你的，无论你做什么决定……”
“孟儿，当时师父说，德云社是你的家，现在站在这里的都是你的家人，无论你做什么样的决定，我们都无条件的支持你，但是我们希望你别放弃，我们的小孟儿是一个天塌了都还能给我们带来快乐的小孟儿……所以啊，孟儿，这一次，师父希望你还能做我们那个天塌了都一样快乐的小孟儿…………”
许久，躺在病床上的孟鹤堂才开口
“师父，干爹，我想试一次，不成功也没关系，至少我努力了……”
“好孩子，好孩子……”孟鹤堂这句话一说出来，屋子里的人明显都松了一口气，就怕孟鹤堂一个想不开就放弃了，还好还好，这还是他们认识的那个小孟儿……
经过医生们的商量，手术定在了三天后，刚好德云社也封箱了，一大群人也没事了，天天往医院跑，几个人凑一块儿，天天打嘴仗，大家都是相声演员，输什么也不能输嘴仗啊，病房里天天都是一片欢声笑语
手术的前一天，趁孟鹤堂睡着了的时候，小辰把几个人叫到了办公室
“九良哥，虽然你们对这个手术已经有了了解，但是我还是得把手术中可能出现的情况以及术后会出现的并发症的情况都告诉你们，然后你们要签字……”
“好……”虽然之前已经听过了这些情况，但是又一次听到，几个人还是忍不住浑身颤抖，最后九良拿笔签字的手都是颤抖的
“九良哥，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尽全力的……”
晚上，张云雷执意要陪床，杨九郎和周九良躲到安全通道抽烟去了
“九郎啊，会没事的吧……”周九良看着窗外
“会的”明知道这样的话是最没用的，但是这是目前杨九郎能给周九良最好的安慰，当时张云雷出事的时候，情况都知道，但是就是想从最信任的人的嘴里听到一句肯定，这就是一个定心丸
“九良，没事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孟哥知道我们都在等他，他也会用尽所有的力气回来的……”杨九郎拍着周九良的肩膀，无声的传递着力量
病房里，张云雷和孟鹤堂两个人窝在病床上
“小哥哥，好久都没和你好好的聊聊天了，这种感觉真好”
“辫儿，如果明天我从手术台上下不来了，小哥哥求你个事呗”
“呸呸呸，小哥哥，你胡说什么呢，怎么就下不来了，我们都在门口等着你呢，一定会回来的……咱俩以后还得继续一块儿作妖呢…………”
“辫儿，如果，我说如果，真的下不来了，你帮我照顾一下九良，这孩子虽然平时什么都不说，但是事都藏心里了，在德云社里论，你是他的师哥，论三弦门，你还是他的师哥，没事你多多关注关注他，我怕他……”
“我不，我不照顾，你自己的人得你自己守着，我们谁都不会管九良的，所以小哥哥，为了九良，你也一定得回来……”
“好……”
第二天一早，病房里挤满了人，都看着孟鹤堂，没有伤感，没有离别，只是一个小手术，睡一觉他们的小孟仙就又回来了，还能跟他们一起吹牛聊天，还能去他们的家里肆意嚯嚯，还能逗他们开心
手术室门口
看到了师父，孟鹤堂像是走丢的孩子终于看到了家长，终于透露出了自己软弱的一面
“师父，我怕，你们一定要在这等着我啊……”
“好孩子，不怕不怕，我们都在这呢，你看，我，你干爹，九良，小辫，九郎，郭麒麟，九龙，九龄，烧饼，小四，栾云平，秦霄贤，小岳……我们都在，没事的孩子，这段时间你也辛苦了，好好睡一觉好么？醒来了我们也都在，放心啊孩子……”
“孟哥，别怕，九良在这呢，九良一直都在这等你……”
孟鹤堂一一望去，大家都在，他们都在无声的给与他力量“我胆子小，会害怕，你们一定要在这等我啊……”
“放心吧孩子，我们等你出来……”看着孟鹤堂被推进了手术室，一群人的心又揪了起来，烧饼走到郭老师身边，这几天郭老师一边忙着德云社的大大小小的事，又担心着小孟这边，一直都没休息好
“师父，大爷，这几天你们也都没休息好，我先送你们回去休息，等孟儿出来了我回去接您……”
“不用了。我答应了小孟，我会在这等他出来的，这孩子皮是皮了点，胆子还是小，出来了看不见我们会害怕的……”
听完郭老师的话，烧饼也没有继续劝，一群人就都坐在凳子上等着他们的开心果回来
手术一直持续了六个小时，从上午的十点钟开始，到下午的四点门终于推开了，一群人立刻围了上去
“小辰，怎么样？”
“郭老师，您别急，孟哥正在进行缝合，等会儿就会推出来了，我怕你们着急，先出来给你们说一下情况”
“好好，怎么样了？”
“情况比我们想的要严重一点，甚至超出了我们的预料，这次的手术虽然成功了，但是瘤并没有全部取出来，不然会伤及神经，术后的并发症一定要注意，像孟哥的这种情况，术后六个月以内复发的可能性特别大，一旦复发后果无法挽回，一会孟哥就能推出来了，但是麻药可能会持续到晚上，建议你们给他准备一些清淡的粥。等他醒来就可以多多少少吃一点……”
“好的好的，谢谢你小辰”
“别客气”
听完医生的话，众人都稍微的松了一口气，只要小孟还在，并发症什么的都没关系，他们和他一起度过
“师父，大爷，一天了，我先送您们回去，然后熬点粥一会送来……”栾云平问到
“不了，我在这等着，你们都回吧，大林，给你妈妈打个电话让她熬点粥一会你回去取”
“好的”郭麒麟转身打电话去了，其他人虽然师父说了让回去但也都没走，他们答应小孟会等他出来，即是知道成功了，他们也想在这等着孟儿出来……
晚上十点，孟鹤堂终于悠悠转醒，一抬眼就看到大家都在，哑着嗓子叫了声“师父……”
“孟儿啊，你醒了，感觉怎么样？”听见声音，一群人都看了过来
“我没事”
看出来孟鹤堂眼底的紧张，九良开口道
“先生，医生说了，手术成功，放心”
“好，好，好……”
“小哥哥，你快点恢复奥，我们还要一起嚯嚯德云社呢！”
“嘿，我这可是正经场所啊，你们俩可给我悠这点啊……”几个人笑了起来
“孩子，快点好起来，粉丝还在等着你呢，师父还在等你回去弘扬传统文化呢……”
“好嘞……”
在医院躺了几天，孟鹤堂实在受不了了，周九良问了医生后，便借了一个轮椅推着孟鹤堂在医院的花园里散步
“真好，还能待在这个世界上，还能晒到太阳，还能跟你一起走走看看……真好”
“傻子”九良就在孟鹤堂身后推着看着他，听他说话
“九良，等我好了一起去旅游吧！”
“好”
“我们去西藏”
“好”
“去布达拉宫”
“好”
“去……”两个人的身影就这样慢慢的远去，不时还能听到一两句孟鹤堂的声音九良就一路推着他……
“先生，愿我们能一直这样走下去，我一直站在您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