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预警】等价交换(3)

“不要哭，兰太郎。我们还有事情要做。”
就像湊有事情瞒着神乐一样，神乐也有自己的小秘密。
并非第六个，她其实是第二十次尝试。
前十九个作品各有自己难以弥补的缺陷，完美主义者神乐亲手将她们一一废弃了。
她是最像本物的那个，不如说除了盲眼之外她和本物几乎一致，无论是身上只属于她的香气还是那让神乐迷恋的一颦一笑。
——但她和本物最像的一点，还是那令人心疼的为他人着想的性格。
于是她选择了结束，为了不给神乐留下“不够完美“的遗憾。
有些倦怠的神乐确实想过“把她当做aqua活下去”。可炼金术的极限总是恰到好处的令人心碎。
她的献身起到了作用，或者说太有用了。
从她身上取下本物的大脑，神乐的决心再一次点燃，进而演化成了可悲的固执，乃至坚硬的疯狂。
炼金是一场交易，对象是不可见的恶魔。它会实现你的贪婪，代价是取得对等的悲痛与绝望。
——如果炼金术制造的肉体价码不够的话。
打开那扇令湊感到阴森的大门，白雪公主般躺在水晶棺里的是真正的aqua——那个在事故中当场死亡的她。
炼金术修补过后的肉体娇嫩完整的令人赞叹，可生命就是不能在这片土地上生根发芽。
——那我们就用原装的来交换。
“aqua！”
咚，刃锋斩断骨骼时发出的闷响。
“这就是...”
咚。
“等价交换啊！”
捧着刚刚截取下来的aqua的右臂，神乐的双眼失去了高光。
面无表情，走向了炼金工坊。
——等着我，aqua。
“兰太郎！”
——无论几次。
“是！师傅！”
——无论要多久。
工坊的大门在神乐的身后紧闭。
——我都要带你回家。
无论你变成了什么。
无论我变成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