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Gossip of goose

那么让我们来讲一下鹅。所谓的鹅，即鸟纲雁型目鸭科动物的一种。大约在公元前2000年以前便被人类驯养。这种脖子修长、胸部丰满、脚有大蹼,看起来多少显得憨态可掬的动物，在每一个文化当中都用自己的大脚蹼留下了深深的印记。有关鹅的趣事多得很，比如流传在遥远中国中的有关一个大书法家和鹅的轶事，再或者是在早年的欧洲曾有着因鹅类的勇猛而以鹅代替犬守卫家门的民俗。不过这些鹅和鹅岛的鹅自然不是一个概念。
在鹅岛，鹅是神圣的。这些头顶红冠的鸭科动物是鹅岛最初的主人，对于最初来到鹅岛的人来说，鹅是神圣且伟大的。但是追根溯源，人们却并不知道这些家伙到底伟大在那里。鹅岛没有记录任何有关鹅的奇闻异事，就算有也只是流传在大街小巷的都市传说，只是一些没什么讨论价值的风言风语，百年前曾有学者期待鹅岛也曾有过像感恩节起源一般的传奇故事，可是到头来却只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任何探求鹅真面目的行为都以失败告终。虽然问题没有得到解决，但是这一点并不影响人们的生活，如今在回顾鹅岛居民的生活，我们发现这些白白胖胖的家伙们已经成了鹅岛人民生活的一部分：
传统的美学理论研究，即对鹅形态的美学理论构建仍然是当今时代的热门话题，人们已经习惯了在美术馆内赞叹对鹅的雕塑、绘画的创造，欣赏这一长颈动物的傲人之资。而脱离艺术回到人们的日常生活中，对鹅的崇拜也已经是喜闻乐见的常事。那些仍然保持古板生活方式，仍在祭祀祖先的人，翻看他们的家谱追溯到远古，人们会发现他们的祖先不是鹅，便是与鹅相关的存在。而到了那帮基督教教徒口中，不论是神圣的教堂内还是世俗的教堂外，耶稣、玛利亚都早已没了人类的相貌。《最后的晚餐》、《基督显容》、《创世纪》，还有那些为人所熟知的有关基督教的名画，其中的人的形象不知道在哪个时代被人们抛弃，最终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张形态迥异的鹅脸、鹅翅与鹅蹼。
鹅岛的鹅向来是一个有趣的话题，否则《鹅岛旅行手册》也不会成为被人津津乐道的法律文件。我想我们可以借着这个机会来讲一下“不允许任何机动交通工具使用”的缘由。
平心而论，到底是鹅岛人创造了现代文明还是现代文明流入鹅岛，这个问题的答案我们不得而知，我们不可能因为鹅岛从出现在人类历史起便有着一条能够三年和外界沟通一次铁路就说明鹅岛的现代文明是从外界迁移而来。这些问题对于人类而言有着它的重要意义，但是最终却被放弃，鹅心的主人经过四十年的商讨后确定了这类问题不属于鹅岛学者本身应该讨论的事情，因为对于鹅而言这些研究没有任何的意义。
同样，机动车辆对于鹅来说也是没有意义的存在，甚至对于这些鹅而言，现代文明带来的更多是一种毁灭性的灾难。当那些在形态上远超这些呆鹅的事物在街道上运作的那一刻起，这些鹅的命运就被人类搅得一团乱。每一天都会有人说街上有鹅被汽车压死，接连不断的死鹅事件让鹅心的主人显得忧虑不堪，最终在百年前人们通过了那条一臭名昭著的法律条文——不允许任何机动交通工具的运行。这一条法律条文不止是标志着17号区和他庞大的汽车修理厂的没落，也预示着即将进行百年的护鹅派与护车派的斗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