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纳斯的诞生——第三章、那遥远的绿灯闪耀在彼岸的地方

封面图片来自画家 二木子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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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来到一月初的某个夜晚，恩布拉的假期已经接近了尾声，而万家灯火璀璨。由于冬至日刚过的缘故，天黑的异常的早，月色格外皎洁，像水里洗过的一样。天空是黑蓝色的，尘世的光影反射在上面，也就透出着些微微的暖色，漫天星斗一颗颗镶嵌的格外分明。那些移动的光点，是飞机划过的痕迹，像流星，带起一阵呼呼的声音。
city of star
阿斯克从没见过流星，他一直对着空旷的浩瀚的天空许愿。
“好美。”在远离城区的山巅上，恩布拉发出了这样的感叹。
“是啊，我也觉得这里真的好美，所以带你来看的。”阿斯克仰面躺倒在带靠背的座椅上，这样说道：“你喜欢就好，想看的时候随时带你来。”
“嗯，”恩布拉点了点头，她也学着阿斯克的样子躺倒在另一边的椅子上。洛杉矶的冬天虽然并不寒冷，但木板接缝处露出的金属终究还是带着几分凉意，恩布拉调整了几个姿势，最终把头发扎成一束垫在下面，终于满足的躺下了。星空顿时在她面前开阔了起来，古拙苍茫的宇宙与脚下尘世拉开了好远的距离，而她正置身在两者之间。视线的余光可以看见不远处树丛里露出的屋顶。
阿斯克银色的越野被停在了山下，她们徒步走上的山顶。
恩布拉举高右手，在空中左右挥了两下道：“我想喝水，丢过来。”
“接着。”阿斯克瞄了一下位置，把还剩一半的矿泉水瓶轻轻丢了过去，然后划出一道弧线，从恩布拉手臂的缝隙里划过，滚落到不远处的草丛里。
恩布拉正准备去捡，却看见滚进草丛的矿泉水瓶又咕噜咕噜地跑了出来。“那是什么？”这着实把她吓了一跳。
阿斯克立马站了起来。
微弱的灯光下，一只小小的动物机警地踱步出来，它快速打量着四周，像是有些生气地又踢了两下塑料瓶，然后停下动作和两个人对视起来。昏黄的灯光把它的影子拉到阿斯克与恩布拉中间的位置。
“好漂亮的小狐狸！”恩布拉眼睛眯成了月牙，“慢点，”她冲阿斯克挥挥手，然后慢慢地朝前面走了两步。
夜风从极遥远的地方飘过来，轻轻的，柔柔的，带着些响动，拂过树叶，然后掠起女孩的发丝，最终消失在极远的地方，阿斯克就觉得眼前的少女似乎要融进这月色里了。他伸出手，嘴巴又张了张，但他追究没有动，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注视着眼前正在发生的。
少女用她能发出的最温柔的声音呢喃道：“我不会伤害你的。”
可那毛茸茸的一团却立刻站了起来，眼神带上了不安，惊恐和迷茫，接着一溜烟跑没了踪影。
恩布拉有些失望地捡起滚落的矿泉水瓶，然后冲阿斯克道：“我们走吧。”
“嗯，好。”阿斯克点了点头。
“它好可爱。”
“是啊，”阿斯克又点了点头，他眼神复杂，没再说什么话。
恩布拉的心情也显得有些低沉，她并没有主动挑起话题，于是一路沉默，两人慢慢走着。
等下到山脚下停车场的时候，已经是十点多了，硕大的一片地方空无一人，只有昏黄的街灯兀自发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