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疑故事——恶作剧的后果(4)

但她还是配合着王超不停从各大居民数据库中查找着。
“韩队，查到了，根据老钱的亲戚说，他20多年前是一名水手，他的妻子出事之前，他经常随船出海。可事发以后，他就辞去了水手的工作，去安城大学当了门卫。那起事故，老张没有拿到一分钱的赔偿，肇事者至今逍遥法外，他的妻子被撞得面目全非，一个口子从嘴角裂到了耳根。”
王超坐下来，大口喝着水。
“上报丁局，申请逮捕老张。”
得到确切的回复后，韩墨毫不犹豫下了命令。
安城大学的门卫室里，老钱端坐在里面，似乎在静候警察的到来。
地上堆放着几捆没来得及卖掉的废品，每一捆都打着双环结。
“为什么杀害张菲菲？”
审讯室里，气氛凝重，韩墨看着戴着手铐的老钱，有点不能理解，两人案发前没有利益冲突，就连死者舍友都说门卫老钱很好。
“我跟她说了很多次了，不要总是打扮成死人的模样去吓人，这是不尊重死者。可是她总是不理会，变本加厉的出去吓人，用这种事寻找乐趣，可她不知道，这样死了的人有多痛苦。”
“因为与你的妻子出事故时面部的伤口很像？你知不知道，你杀了一个无辜的生命，你妻子的死，和她无关。”
韩墨看着对面身形瘦弱的老人。
“是啊，是没关系，可她不能这么作践死人，整天打扮成那样，就那么好玩么？我怎么劝都没用。”
“你是怎么杀害张菲菲的？”
“那天晚上，她又回来晚了，我起来给她开门，看着她又把脸化成那样，就劝她说不要再这样了。可她说她就是喜欢看别人害怕的样子，她说又不会有人真的这么死，谁要是这幅死样，那一定是上辈子没干好事遭报应了。”
老钱顿了顿，抬起头，一双眼布满了血丝，面部狰狞，情绪激动地继续说道：“我媳妇死的时候就这样，她一辈子没做过坏事，那个学生凭啥这么说她！我把她叫进门卫室，趁她不注意绑了她，给她嘴上贴了胶带。”
说到这，老钱的情绪有些崩溃了，眼泪从眼眶里流出来，语气不经也开始软了下来，呜呜说道：“其实只要她有一点悔意，我都不杀她。可她没有，她瞪着我，一直挣扎！于是我一冲动就拿了刀，顺着她化的妆割开她的嘴，又拿黑线在她脸上按着她化的缝了几针。她一直叫，血从割开的缝里流出来，我怕惊动了学校的学生，就勒死了她。那时候宿舍都熄灯了，我就背着她，把她扔到了公园。撕掉了她嘴上的胶带，回来接着睡觉了。我把她的东西全都擦了一遍，我在电视上看过，不能留指纹。”
韩墨看着眼前的人，可悲又可恨。
他走出审讯室，看着窗外明媚的阳光，有些恍惚。
一念之间，你可能成为飞落人间的天使，也可能变成堕入尘世的恶魔。
人心里的恶，到底是什么？
是以恶作剧取乐的小恶魔？
还是残暴杀人的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