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炮同人：逆转未来（九）

第一次实验即将开始，作为心脏站在二楼指挥室中的所长面沉似水，平时总是强调专注力是科学研究工作第一位的他现在像是忘记了自己的座右铭，一会儿看着玻璃后面一楼的实验场所，一会儿又盯着身边实验研究人员的电脑屏幕中的某一行数值一动不动。虽然他知道这样做完全没有意义。数据早就核对过无数遍了，而且这可是经过了那个理论上可以预测到人类末日的“树型图设计者” 计算出来的，也许连他们的核对都是多余的，但是他还是无法安定下不断想象着他自己也预测不到的意外画面。
“尽人事，听天命。”有这样一句话强调人类的勤奋很重要，但是作为科学一侧的所长却往往会将注意力放在后面一句上——“天命”，这句话保留了失败的可能性，无法避免，人类之力绝对改变不了的结局。
虽然对自己的工作来说，这是不称职，或者说是背叛，但是到了这个时候他仍然有那么一点期待着实验的失败。
对他而言，逃不过的与其说是“天命”，倒不如说是内心。
玻璃的另一边，像是营养不良般纤细的让女性不禁会散发母性光辉的白发少年正一脸不耐烦的打量着最初的战场的，当然对他而言这根本称不上是一次战斗，或许是一次比去宿舍附近的便利店还要无聊的出行。
少年的对面，同样纤细的少女呆呆的看着少年，及肩的茶色短发，不施粉黛却秀丽端庄的素颜，名校常盘台的制服套在她身上宛若特意定制的高级服装。
会让人不禁试着构画呢，年近四十还没有孩子的所长常常会对着可爱的孩子联想，如果她是我的孩子，我会让她成为什么样的人，我会希望她有什么样的未来，我会与她发生什么样的故事……
不过那个想法估计到今天就会结束了。少女马上就会死去，而他则会永远的活在愧疚之中，得不到救赎。不过这样也好，这样的实验以后还会发生很多次，他也依旧会像今天这般无能为力，对她们的愧疚将成为他感受自己的心还活着的唯一痛感。
“轰隆——”
强烈的摇晃感将所长从内心世界拉回了现实。地震了吗？对于处于大陆板块之间的这个岛国来说，地震就像吃饭喝水，早就在世世代代的血脉中习惯了，他们并不会这种简单的自然灾害动摇。
而且，这肯定不是地震——这里所有人都在第一时间否认了这个想法，充分计算过各种条件的他们不可能漏掉地震的可能性。
“出什么事了？”
所长立刻向负责研究所外围的研究人员询问，同时发现下属并不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而是错愕为什么会发生现在的情况。
所长心中的不安如同加入了酵母的面团，迅速的膨胀开来，他立刻提高声音，再一次询问：“出什么事了！”
“超电磁炮(Rail Gun)……”
如同赤身站在冰冷的南极，一桶带着冰渣的冷水从头浇下，指挥使的气氛在研究人员颤抖的声音中冻结了。
这也许就是他一直在害怕的天命。
不知道是绝望，还是解脱，担任着所长职务的男人感觉自己没有丝毫紧张的迹象，反而比任何时候都要镇定自若，他甚至在亲自走到了连接着实验室内外各个摄像头的电脑前查看第三位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