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阳与花——（三）(2)

“……小双在我身边只有三年，但我真的是把小双当做了我的亲闺女。我希望她能好。”青掌柜长叹一口气，缓缓叙事而来。
“小双来清月阁之前的生活我不清楚，我也没有问过。我知道，在她心里，这一定不是她愿意提起的事。”
“但是来清月阁之后，她特别的懂事，总是本本分分的做好自己的事，然后在角落里站着……”
“她很安静的，但是太安静了……”
……
陶阳就静静地听着，可是越听，腿上的手却是不由地收紧，心也不由得有些酸涩。他没想过，姑娘是这样走过来的。
“……我不是要劝你放弃，你也是我看大的，我知道你一定会是个好的依靠，但我不敢……”
青掌柜抬起头，凝视着陶阳“我不能赌，小双也不能，她赌不起。我能为她做的我都尽量做了，可有些事不是我能帮得了她的。”
“你明白吗?”
“如果你觉得你没有能力让小双好，那么我觉得你就不要去打扰小双。”
看着青掌柜的双眸，陶阳不由得低下了头，眼神躲闪。
“崽儿，我知道你很好，”青掌柜放缓了语气“但是小双没有你这么幸运，也没有你这么坚强……”
陶阳的手紧紧攥着衣服，眉头也皱了起来，心里乱糟糟的也不知道是个什么心情。半晌，也没个动静。
青掌柜也不忍心逼着陶阳马上决定，叹了口气，挥挥衣袖“你好好想想吧，我走了。”
陶阳自然是听到了青掌柜的话，可他已经没有多余的心情再理会其他事了，只是坐在那里。
就这么坐着。
第二天郭先生来看陶阳的时候，陶阳眼中布满了红血丝，整个人都是颓的。
“师傅……”嗓子也哑了，也许是因为一晚上都没有说话也没有喝水。
“还好你青叔让我来看看你，要不我都怕你能不能见着今天的太阳。”郭先生看着陶阳这副模样，心里也着实很心疼，头一天孩子还好好的，怎么隔了一天就这样了呢。
“说说吧，怎么回事啊。”
陶阳事情仔仔细细的向郭先生说了一遍，这般烦心事，郭先生听完了却是这笑道：“小崽儿，桃花不错啊。小双可是个好姑娘。”
“师父，您就别打趣我了。”陶阳摇了摇头，苦笑道。
“崽儿，你觉得我和你师娘现在过的怎么样?”郭先生想了想，抛出一句问题。
“自然是好的。”
“我唱戏能活的好，你为什么不能呢?”郭先生这句话让可陶阳噎住了。
“我怎么能和您比呢，您是多少年……”
“别跟我说那些个，你知道和那个没关系。”不等陶阳说完，郭先生就一扭头，打断了他的话，语气中也染上了怒意。
“唱戏凭的是真本事，唱念做打，这是从小练的吃饭的东西，观众也就看这个。本事好，大家捧你，不好，谁理你?”
“再者说，唱戏怎么了?人生在世凭的是良心，我光明磊落的有什么见不得人?陶阳，这些个话还用我跟你说?”
郭先生倒了杯水，端起抿了一口，稳了稳情绪。
“崽儿，还记的我踢你那回吗，为什么踢你，不就是因为你磨磨唧唧的，问什么都不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