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她（校园•高考）(4)

变了，我们都变了，更准确地说，是都成长了，只是有一点我还相信，你的单纯并没变，我们之间的感情也没有变，而你之所以能猜到我的想法，大概就是所谓的心有灵犀吧，谁让我们总是为对方着想呢？我们对自己都不够好，但好在有人替我们对自己好，于我而言，是你；于你而言，是我。
“你不高考那该怎么办？”既知拗不过她，反倒不如听听她的打算。
红红展颜一笑，掏出一张合同复印件在东方月初面前晃了晃。那是她与一家出版社的合同。
她要当作家？这他倒是不会怀疑，并不是因为她语文成绩有多好，而是她真的很爱看书。有多爱看书？这么说吧，他东方月初分明记得，他用毛毛虫吓唬她有12次，其中有9次放在了书里……
“你写的什么？”
“两个人的故事，一个男孩儿，一个女孩儿，女孩儿很聪明，男孩儿很笨。”
东方月初黑着脸看着她，而她却权当没看见，继续道:“所以啊，你要好好考，不然可配不上我这将来的著名女作家哟。”
“那是自然，老婆大人。”
“谁是你老婆！”嘴上是这么说，但听起来总有一种欲盖弥彰的感觉，说完，红红的脸蛋儿不觉红了起来，一直延伸到雪白的脖颈儿。
东方月初一把将红红搂到怀里，两臂环扣在红红纤细的腰肢上。他比红红高出一头左右，刚好能将下巴抵在红红发间。近距离接触，红红发间的香气不断刺激着他的感官。
“是你自己说到配不配得上的问题上的，既然这个都要讨论，至少证明，证明你是有这个意思的。而我，恰好也有这个意思。”
红红红沉默一会儿，道:“我们这算不算早恋？”
东方月初想了想，道:“算一半。”
“什么意思？”
“我已经成年了，而你却还是个小丫头。”东方月初的生日比红红早两天，而昨天是东方月初18岁的生日……
“每次都拿这个压我，早生两天了不起啊。”红红气鼓鼓道。
“好了，不闹了，中午吃什么？我去买。”东方月初不舍地松开手。
“随你吧。”
“那我走啦，不要想我哟。”
“谁会想你啊！”红红冲他做了个鬼脸。
他兴冲冲地走了。
红红的眼神黯淡了许多，自己真的变了，以前的自己确实是不会骗人的，更不会骗他。签约作家，谈何容易啊？她觉得有些累，累得再也抓不住手中的纸，只能任由它挣脱而去。也罢，不过是个假合同而已，只能骗骗自己和他吧。
“你，会恨我的吧。”她自言自语道，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只要你能过得好，其他，并不重要，我自己更是不值得你挂念。
“恨得很啊。”
红红一惊，“你不是去买饭了吗？”
他沉默，静静地看着她，她本是很喜欢他那如墨的黑瞳，平静而深邃，但此刻不敢直视。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红红泪水不住地在眼角滑落，没有委屈，只是深深的歉意，“你高考好好考，我保证以后什么事都依你，不哭不闹，你答应我这一次，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