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伯贤]边律师×你 一张禁欲脸②

于是你就和边伯贤这样和好了。
深夜在床上躺好的你，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无论是今天发生的种种，还是边伯贤，都让你惊奇。
那么明天就要早起去上班了。
虽然嘴上说着没有工作是多美好多美好，但是谁不想努力生活呢。
不要抱怨生活对你多不好，只是你从没想过去改变而已。因为懒惰没有去背那些该背的知识，因为贪嘴每天都吃高油的外卖，不去运动越来越圆润，没有对工作的热情，按时上班也不过是敷衍生活，你在放任自己堕落罢了。
如果可以的话。
以后好好生活吧。
对工作负责，也对自己的人生负责，那些觉得困难的，觉得麻烦的事，都试着努力，试着坚持去做吧。这样，人生才会更美好啊。
这是你的自我总结。
或许，边伯贤是个不错的人呢？
你想着想着，沉入睡梦中。
一夜无梦。
————
从今天开始好好工作吧。
你看着穿着黑色小皮夹克的自己，很酷。
扎起头发，蓬松的马尾落在背后。
在走进律师所所在大楼的电梯时，还差十分钟八点整。
你工作的律师所位处A市中心大楼的十一层。早上八点到十二点，然后午休两个小时，下午两点到六点，这是你的工作时间。
“叮。”到了。
走出电梯，直走几步推开有Adas律师事务所字样的玻璃门后，是一个宽敞的会客厅。
西面是落地窗，窗外是阳台。会客厅采光很好，放置了沙发和茶几，这样不会让人感到压抑。
直走路过沙发，来到岔道口，向左的走廊通向事务所社长的办公室，向右是冲泡饮料放置食物的小储蓄室。
再向前，左手边第一个是陈律师的办公室，右手边第一个是张律师的办公室，再向前，尽头是边伯贤的办公室，也是你的。
开门进去时边伯贤正在往你桌上放要复印的资料，他抬眼看你，“早上好。”
你：“…早上好。”
沉默。
有点尴尬啊哈哈哈。
今天边伯贤穿着竖纹衬衫，打了深蓝色的领带，碎发覆在额前。明明才是二十七八的年纪，严谨的气质却跟你的大学教授很像，不同的是，教授他秃头。
“等下要出去吗？”你边拿起资料去复印，边回头问。
“嗯。”边伯贤点头，目光不曾从手上的资料移开，“有个棘手的案子。”
“什么？”
“家暴案。”
“啊，”你了然，是最近网络上争议很大的那起啊。
“不过弑母案不是没结束吗？”昨天还在法制节目看到呢。
静默了几秒，边伯贤背对着你没有说话，你本着求知精神绕到他面前看他。
他皱着眉看资料，然后看你。
神色晦暗。
“不归我管了。”
说完了低头继续翻看手里的资料。
“哦~”你点点头表示了解，既然他不想说，你就不多问。
“那么…”
“今天我可以和你一起去吗？”你期待地看着他。
你对这起案件很感兴趣，而且这也是个熟悉工作的好机会。
边伯贤闻言，手里的动作停顿。
斟酌片刻，还是应了声好。
————
家暴案不是单纯的家暴。
三天前的深夜，A市派出所接到了报警电话，电话里的女子崩溃大哭，语无伦次。
她话说不清楚，含糊又条理不清晰，重点是：
她杀人了。
紧急通知后，警察来到了案发现场。
看到头发蓬乱，眼神空洞的神经质少女，流了一地的血水和地上尸体。
还有角落里缩成一团的中年妇女。
………
最新得到的情报是：父亲家暴妻女数年，最后被生女手刃。
警情发布，社会哗然。
有批判女儿不孝冷血，做出手刃血亲这种丧尽天良的事的人。
有主张女儿正当防卫何罪有之的。
撕的不可开交。
还有一点，女儿是个傻子。
——案发现场——
你和边伯贤一起来到了案发现场，也就是被害人田辉的家，从外面看是一栋快要拆迁了的房子。
田辉酗酒又好赌，好吃懒做，养家的重担自然落在了妻子陈桂芳身上，田辉鬼混的钱财都是陈桂芳辛辛苦苦做工换来的，他经常对妻子拳打脚踢，自从陈桂芳给他生了个痴傻女儿后，家暴更是变本加厉。
案发的时候，陈桂芳身上的新伤旧伤大大小小加起来不下七处，女儿田云的状态也很糟，头部受伤脑震荡，身上也是青一块紫一块的。
推开斑驳的木门，一股沉旧的粉尘味扑面而来，带着一股一言难尽的腥臭，呛得你直干呕。
你回头，边伯贤在你身后三米处淡定地翻资料，“先透会儿气。”
你：“………”
不早说。
王八犊子。
好一会儿，味道散了很多。
你和边伯贤进了屋。厨房和客厅是合在一起的，中央放着绿皮沙发，对面是吃饭的桌子，沙发和桌子都旧得很，桌子甚至都掉漆了。
屋子的墙壁上的石灰脱落许多，露出里面青灰的水泥，角落堆放着废旧的瓶子袋子，还有几张旧锅，因为天花板上的灯被蜘蛛网和尘埃糊住了，采光本就不好，现在更显昏暗。
往右是个小走廊，有左右两个房间。走廊口，也就是走廊与客厅的交界处有一瘫黑色的血迹，还有警察用粉笔画出的，田辉尸体的形状。
一想到这个房子刚死过人你就止不住恶寒。
边伯贤并没有立刻过去观察血迹，他站在房子中央，目光扫过角落的废品。
陈桂芳应该极其节俭，那堆废品里有可以卖掉的瓶子，有几个大塑料袋。
冰箱有点奇怪，正面有一点凹下，就好像拽着人的脑袋砸上去一样。
然后是…刀具。灶台上放着整整齐齐一套刀具，唯独少了切水果果的那把。
作案工具正是少了的那把水果刀，前两天警方在田辉家下水道找到。
最后是——墙上的血迹，一道大大小小的血点。
站着血才能溅到这个高度。
死者有两处伤口，一处在脖颈，现在看来应该是站着被割喉。还有一处从正面刺入，深入胸腔，看来是用了很大的力气。
死因有大出血。
边伯贤动了动鼻子，不对劲。
他的嗅觉一向灵敏，从进入屋子以来，都有一股若有若无的刺激性气味萦绕在他的鼻尖。
像是塑料灼烧后的味道。
锃亮的皮鞋向前移动几步，他看着厨房的垃圾桶。
几块西瓜皮上有一小堆烧毁后的垃圾。
他眯了眯眼，“沈柯？”
“嗯？”
你看向边伯贤，他往垃圾桶一指。
“把那一撮保存起来。”
……………
你震惊，“你认真的？”
“不然？”边伯贤看你，表情不像开玩笑。
“…………”
你妥协，在垃圾桶前蹲下。
你从来不知道边伯贤还有翻垃圾桶这种爱好。
还有为啥什么脏活都是你来干(×_×#
把那一撮放在随身携带的透明密封袋里后，你递给边伯贤，他欣然接受。
“走了。”
边伯贤走向他的车，你连忙跟上。
“地板上的血你都没看就走了？”
“该看的都看了。”边伯贤说着坐进副驾驶。
脏，而且警方的档案袋里都有照片。
你系安全带，还要帮旁边的边伯贤系好。
“抬一下！”
你怒喝，边伯贤才微微抬高他那矜贵的下巴，由你替他系好安全带，期间一直都在翻看资料。
这哪是上司，分明是请了个大爷！
“接着去哪？”
“小黑屋吧。”
————
你开车带边伯贤去监狱。
这个案子应该对边伯贤很重要的，你偷偷往旁边瞥了一眼他青黑的眼圈。
大概有几天没睡好觉了吧。
近年来，家暴一直都是热话题。
随着人们生活水平的提高，夫妻间不断出现问题，有的因为孩子，有的因为经济主导权，还有的是出轨。
先是家暴，之后就有可能演变成命案。
就像今天这起，死者殴打妻女，妻女隐忍数年，能怪他们不报警吗？不能，毕竟报警之后迎来的可能是更狠厉的痛打。警察也只会批评几句而已，不作为，不过是家务事而已。
所以妻女应该和绝望吧，杀掉死者也是无奈之举吧。
社会有这么认为的。
那些微薄的正义感因为一起发生在别人身上的惨案喷涌而出，他们在将要步入996的时候为妻女平反，为妻女鸣冤。
明明，他们也不是很清楚事实不是吗？
要打赢这场官司，不然会被喷的很惨。
“到了。”
你停好车，跟边伯贤一起走向监狱。
有一个穿黑风衣的男人在监狱门口等待，边伯贤径直走向他。
边伯贤拿出刚刚的密封袋递给他，“感觉是橡胶，还不确定。”
男人接过把它放到自己的口袋里，然后看向边伯贤身后的你，狭长的眼睛眯了眯，“这位是？”
你有些紧张，不知道他要怎么介绍你。
“我的…”边伯贤神色如常，声线却比平常紧绷。“我们所的助理律师沈柯。”
这样可以吧，他不动声色地瞄了眼身后的人。
要照顾她的自尊心。
真好！终于不是助理了(*^▽^*)
“哦~”黑风衣男人弯了眼睛，打趣，“是你说的那位很麻烦的小姐啊！”
你：“………”
你控诉地看向边伯贤，我很！麻烦吗！！！
后者在接收到你控诉的眼神后不自然地整了整领带。
伸到你面前的手转移了你的注意，黑风衣男人笑得眉眼弯弯，如沐春风。
分明，该是很严肃的一个人啊。
你握住那只骨节分明的手，对上男人眼里止不住的促狭，你的心跳不可抑制地停顿。
他有磁性的声音响起，“你好啊，麻烦小姐。”
“我叫吴世勋。”
你的睫毛轻轻地颤动，“我叫…”
“够了。”边伯贤打断面前两人含情脉脉的对视，烦躁地很。
“快去见委托人。”他拽过你，语气生硬的很。
“诶！你！”
你急急忙忙地被拉走，还没有跟吴世勋道别呢！
你回头看身后的人，他是弯了眼睛朝你挥挥手，嘴唇一张一合，你读不懂他在说什么。
“再见了麻烦小姐。”吴世勋挥挥手，看着边伯贤拽着女孩渐行渐远，“真是有趣，边伯贤竟然也会有这种行为。”
他慵懒地勾了勾唇角，“一点都，不像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