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高考聊聊那些青春期操蛋的回忆（2）

五
等人的过程是漫长而痛苦的，为了解闷我们俩便天南地北的聊侃起来。先从高考开始聊起，然后聊到人生理想，聊到以后的事业、家庭，聊到世界和平，聊到宇宙安定。我就知道一旦给我俩放贫嘴的时间，再牛的作家都会觉得自己词穷的厉害。
说到这儿，我就想起以前包夜上网时遇见的一妹子。那时候大家都上聊天室，还专挑有语音的那种。那妹子当时就做我旁边，从23：00开始就在某聊天室里骂架，从河南话骂到陕西话，又从陕西话骂到四川话，一直骂到2：00多，那个激动啊，而且最牛的是连一句重复都没有。嘴贫的几个小时里都不停，几个聊天室都被她骂的没人了。听我的口干舌燥，放着星际都不打了。如果不是觉得怕太桑眼（陕西话），真想拿个小本子记下来，以后词穷的时候拿出来润润色，兴许还能加工出一本《醒世恒言》什么的。好不容易拿起一瓶水正饮着呢，就听她甩出一句：老娘用过的卫生巾比你丫用的毛巾都多。
我草，我那个喷啊，显示器都被我喷黑屏了。
回到现实，我和皮头正聊的血光漫天，狼烟飞溅。乐乐和王树也粉尘仆仆的从不远处赶来。一看见乐乐身上的粉笔灰，我就很知趣的给他下了定论：要么是你打扫了某学校教室，要么就是你打劫某学校教师。显然他这会儿没有心情调侃，只是从鼻子里挤出噗噗的声音，配合着微翘的嘴角，我明白这就算打过招呼了。
皮头这大大咧咧的性格在这个时候确实起到了改变气氛的作用。“看你这怂样儿，给，多拿了一份，看看吧。”转手就把车筐里的资料撇到乐乐手中。
车头顿时抬起，我心想这资料到底有多重啊。该不会是丫想参军，在这儿做负重训练呢吧。
接过资料的乐乐只是看了眼内容便又放回原处，闷闷的说了句：我这次一定得走。抬起的车头随着这句话又深陷下去了。
六
乐乐是我的高中同班同学，也是王树的初中同学。就是他曾经和我暗自较劲的争夺过数学课代表这一全班男生眼中的美差。说是美差，其实也就是给自己找了个多接触新来数学老师的机会。上第一堂课时她那俩小酒窝甜的，让我早就把sin、cos忘得一干二净了。但没想到的是乐乐这小子比我还厉害，连二元一次方程都撂了。
有一点得承认，这小子的女人缘真是好到让人发指。举个例子，每次晨操前教室里总是聚集着一队找作业抄的主，像我们这些个嫩黄瓜总是找不到一本，而人家总是苦闷的不知该挑那一本，整得那一阵儿我们都以为他是所有科目的课代表。
有人曾用过一句很俗的话描述过他：他踩死一只蚂蚁都会很难过。如果这是想形容他善良，那我觉得还不够彻底。他绝对是那种前脚踩死一公，后脚必踩一母的主，不仅善良还TM人性化。
结果不用我说，后来就总能看见这小子抱着一沓作业，嘴上乐的跟含着倒置的衣架似地匆匆忙忙穿梭在教学组中。那一阵儿我就纳了闷，这家伙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喜欢学习三角函数，而且还知道预习第二天的功课了。从那时起我就开始坚信偶像的力量是无坚不摧的，是无往不胜的，是无以复加的，是无穷无尽的，还是无法无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