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界空荡荡》张磊&顾一（虚构）【5】

5.
顾一
我有半个月没有见过他了，店里也不见他来。
我早想到了，但还是有些失落。
连我的同事都注意到了，那小孩儿怎么不来了，是不是丢了。
是丢了，茫茫北京城，再也找不到了。
我想我的生活又要恢复死水一般的平静了。
但是，老天爷可能见不得我安逸，我的手机号被康如海查到了。
“别等我打断你的腿拖回来，你最好自己滚回来。”
我冷笑着挂掉电话，等他来打断我的腿。
我琢磨着可能再也等不到那个人了，他不会回来，没良心的小孩儿。
回家的路上我在想我的下一份工作干什么，有些失神，甚至错过了坐在门口抽烟的小孩儿。
直到他揪了揪我的裤腿，我才回过神来，低头看到他那一头金灿灿的卷毛。
手感应该不错。
然后我看见了他的烟。
弯腰从他手里夹过，有些诧异：
“怎么回来了？”
他低着头闷闷的，怪见不得他这样子，我换了只手拿烟，伸手去拉他，
“起来，地上怪脏的。”
他顺势起来，阴影笼罩了我。
我掏出钥匙去开门，门锁有些老，要用两只手使劲儿，我顺手把烟放进了嘴里，他的表情很好笑。
领他进了门，还没来得及开灯，我突然被他按到墙上，他用额头抵住了我。
我挑眉，连忙把烟掐灭了。
“这是哪一出？”
“我可以。。。”他话说一半停住了，我饶有兴致地看着他。
“你可以什么？”他的眼神太直白了，我都能猜到。
“我可以留下来吗？做。。做你的男朋友也行。”
“哈哈。。。做男朋友。。也行？”我不知道被他逗乐了还是气乐了。
“怎么不做男宠？”
他似乎被我笑得手足无措，很快就要没有勇气了。
我止住笑意，把他拉进怀里逗他：
“男朋友，倒也不必，陪我说说话，调调情，其余随你。”
张云雷
我吃完那碗面，洗了碗，离开了她家。
我去了冰场连连道歉，经理给了我一个机会。
见他对我也有一丝愧意，我接着提出了想要在冰场过夜的想法。
一开始他极力反对，后来一想，可能多个守夜场的劳动力也不错，就跟我用条件交换了。
条件就是，我必须每天晚上一个人给这个冰场打蜡。
我想了想那个女人的笑颜，咬咬牙答应了。
我不能再去见她。
就这样一个多星期过去了，我以为我能忘了她。
只是每天晚上睡觉的时候，会想起她的吻。
醒来时想起她在我耳边说：“起床了，娇娇儿。”
娇娇儿，真好笑，我一个大男人。
可是我忍不住了，我偷偷跑去店里看她，甚至买了一顶破帽子盖住我的头发。
我看着她对每一个客人笑，看到后厨有人特意跑出来，摸摸她的头发，惹她轻锤。
她依然笑得自我，不声不响偷走别人的视线，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