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穴里的歌者

1
脸亮到发白，目不转睛的看过来
眼珠子里倒影着复古的家具
穿戴古装和发髻者经过
手提皮箱戴着礼帽的经过
两只活马
一只白色，一只黑色
它们的身体靠近流淌着污水的洞
一群狗被悬挂在木桩上
有漂浮的雨伞和乌鸦，有绚丽的足
丝绸铺好的大床，你穿戴整齐的坐立
对面那个坐立的，脸上穿戴和你一样的笑容
一群穿戴古装者停留，为你献上哭泣
跪拜和作揖
2
夜把有价值的实物抹掉
河水退出了，月光到了无耻的地步
又把这些东西拖回
它里面流淌的地方依然混合着泥和沙
鱼为了睡眠把头埋进生殖器
青蛙的舌头上舔着日光的伤口
不停地吞噬星空下的灰尘
这些已经微不足道
下流域平坦的河床上
男人身下压着失忆的狮子
层层叠加，直到漏出闪光的气泡
破碎，直到被丰富的藻类侵占
尸骨无存，又覆盖一层雪
3
缺失的手臂
包裹在蛇的身子里
它的手指紧紧握着一份遗书
上面用兔子的血写满了
“我要一个女儿，我要女儿的身体完好无损，我要女儿的身体上没有那个洞”
蛇等待腹中的腐肉消化
直到把这些红色的字体排出
4
抢口朝向云彩背后
一群狗追赶一群狗
妻子的秘密和子弹紧紧融化
男子躺在彩色的盒子里
孩子捧着碎支票
高筑的石塔里，吊着一把手风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