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话 杀手夜鹰再三下套 杀手牡丹引火上身(4)

“（不行，铃兰大姐当对手那是没有胜算的）”
“（下套了没？）”
“（成功下套）”
“（那肯定会追上来）”
“（只要把她引到上面我们就赢了。那个你可要弄好了）”
“（明白）”
　牡丹伸手在口袋里一阵摸索按了按手机，突然赌场内漆黑一片。嵌入式照明、豪华的水晶灯以及老虎机上的灯饰全部熄灭，周围陷入一片黑暗。
“后会有期，铃兰大姐头！”夜鹰的声音响起。
　铃兰立刻拔枪向出口方向射击，听到的也只是子弹撞击的回响。铃兰刚想追赶过去，却被兔子强盗拉住了衣角。
“最好别追那两人”
　兔子强盗一只手捂住耳朵说道。黑暗之中隐约浮现的那张脸上，是迄今为止未曾见过的严峻。
“那两个朋克家伙是专门偷袭的杀手吧，引人注目的着装打扮应该也是策略之一。估计还有后招，别深追了”
“不行！虽然也有事要问你，但延后了。我要把夜鹰绑起来好好问清楚椿的事情！你不用操闲心，我比他们强多了”
“铃兰小姐比他们强3倍，打架更是强我10倍。但是那些家伙知道怎么对付比自己强的人”
　铃兰不爽地哼了哼。
“耍些阴谋小计，看我不踢飞他们”
“说什么傻话，你冷静点。昨天不还在我的丝线阴谋小计下败下阵来。总之不能追上去”
　铃兰转身甩掉兔子强盗的手，往前走去。
“等一下啦”兔子强盗赶忙挡在铃兰身前，一直挂在脸上的从容消失了。
“不要慌，铃兰”
　当这句话脱口而出时，兔子强盗立刻意识到说了不该说的话。铃兰脸上动摇的神情消失了，慢慢变得面无表情。毫无光泽，空洞深邃的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兔子强盗。
“为什么是你？”
　兔子强盗的随口一言如汹涌洪水冲破了堤坝，铃兰脑海里有关枭的回忆喷涌而出。
　甚至能感受到温暖的大手轻轻摸着头的感觉。尽管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但那完全感受不到昔日冷静的眼神……还是鲜明地浮现在脑海中……星型般裂开的伤口，发黑溃烂的枪伤也是……
　绝非听力有什么障碍，但那句话却比任何声音都要好听——不要慌，铃兰——每当铃兰焦躁以至判断失误时，总是这个声音指引其回到正轨。兔子强盗的声音无情地与枭相似，简直让人记忆混乱，都快想不起枭的声音了。
　黑暗中的兔子强盗有那么一瞬间感受到铃兰似乎要哭了。当真的发现铃兰流泪的时候，兔子强盗条件反射般地伸出了手，却被铃兰一手打开。
“为什么是你啊！带我到西餐厅去的是你！带我到这的是你！认真给我讲解的是你！当我理解跟不上时，笑着等我的是你！提前把要杀我的石蛇干掉的是你！让我没有被鸦撞上的是你！弹开夜鹰冰锥的也是你！从牡丹枪下保护我的还是你！为什么……为什么都是你啊！”
　铃兰仿佛将那肺里的空气一股脑全吐出来了似的大喊大叫。如同迷路的小孩心里极度不安，但又拼命忍住泪水——难受到极致的背后是这样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