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命论 六(4)

“对于对他的处置问题，我先不做任何决定。先听听冰狸怎么说吧。”
斯维因拿出一支香木，闭上眼睛嗅了嗅。
“暂时先让我抚养。一切后果由我来承担。”
“你疯了吗？你也只是个孩子啊！你们两个孩子会让我们很担心的啊！”
阿亚用力拍了一下桌子表示出他的不满，冰狸只好无奈的耸耸肩。
“我觉得你说出这种话，肯定有自己的理由吧。”
斯维因睁开眼睛，盯着冰狸。
“我想，现在雷犬他所需要的，是一个道标，需要有一个人去取代“父亲”的位置，交给他一个人所需要的是什么。而且，我有能力知道，这个所谓的“父亲”，到底和雷犬做了什么。”
冰狸看着阿亚诧异的眼神，清了清嗓子。
“不知道各位听说过‘缸中之脑’吗？我们所收容的那个科学家还没死，他的大脑还保持着活性，那么我们可以用这个技术从他的嘴里套出来我们想要的。”
“胡闹！这种东西怎么可能实现！”
阿亚站起身，气愤的表情充满着对冰狸决定的不满。
“但是事实上，他们就在这里。”
冰狸指了指自己的头，微笑的表情仿佛胜券在握。阿亚见状，只好稳住心态，再回到座位上。
“那就按照你说的这么做。有什么需求尽管说，除了还要鱼子酱。散会。”
斯维因站起身，把香木放进怀里离开了房间，阿亚见状深深地看了眼冰狸，也走出了会议室。
“所以你知道代价吧？”
“嗯，知道的不行。”
冰狸决然的站起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
“怎么了，冰狸哥哥？”
最开始的时候冰狸还是不太喜欢这种叫法的，毕竟一个比自己高的家伙叫自己哥哥总有种怪怪的感觉，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习惯上这种称呼了。
“没什么。如果不介意的话，可以先和别的叔叔住在一起吗？”
“不…不要…是，是我做错了什么吗？我想和哥哥在一起……”
冰狸伸出手，碰了碰雷犬的头。
“没有哦，雷犬是个好孩子呢。说起来，你喜欢这个名字吗？我是在你“父亲”的文件里面找到的你的名字。”
“不喜欢，也不讨厌。我不知道该有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雷犬无助的搓着手，思考着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总有一天，你会为自己的名字而自豪的。今天晚上我要弄一些事情，如果答应我的话，我可以明天给你一个礼物！所以，答应我好吗？”
“我…好吧…就，就一天，好吗？”
“我答应你的，就一天。”
冰狸的微笑让雷犬没有了拒绝的理由。在外面等待已久的阿亚把雷犬带到自己的房间。
“所以，你准备好了？”
“嗯。所以把力量借给我吧。”
随着门的关闭，冰狸的身上浮现出奇异的黑色符文。痛苦，无助，放弃，各种负面的情绪萦绕在冰狸的脑海中。
“如果实在受不了就放弃吧。”
“滚啊！谁要因为这点痛苦就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