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话 杀手燕无法专注于任务
@修罗Cloud 译
原文链接：https://kakuyomu.jp/works/4852201425154872692/episodes/1177354054880562398
====译文如下
9章 （现在篇） 2015年 11月11日 京都
第21话 杀手燕无法专注于任务
2015年11月11日 京都 特快列车车内
带着M&D的2个黑衣人从西舞鹤站上车的男子，全身上下如野兽般的风貌。身高近2米，虎背熊腰，眼睛散发出冰冷的金属光泽。梳成大背头的长发，仿佛雄狮的鬃毛般有节奏地晃动着。
然而结实有力的一身肌肉却紧紧包裹在深蓝色的小西装里。他取下典雅的圆顶硬礼帽，将司机或门卫佩戴的那种干净手套贴在胸前，准确地倾斜45度后行了一礼。
“初次见面，幸会幸会，篠原先生。您可以叫我燕”
与膀大腰圆的身躯完全不搭调的口吻，站在身后的M&D的黑衣人们不禁一个哆嗦，只有篠原面不改色镇定自若地看着他。燕微微点头，将篠原前面的座椅转了半圈，与其对视而坐。
“篠原先生，其实我是来和您做交易的”
“交易？”
“对，只要您答应我的交易，我不会带你进M&D的拷问室。我个人对魔法密码毫无兴趣，也不想对您严刑拷打。皮卡罗的市场再鸡飞狗跳，和我没半点关系”
篠原看了一眼那2个黑衣男——眼角上挑，表情呆滞——当然，对于这俩家伙不可能无关。紧张令人窒息的空气中，篠原和燕却若无其事地继续交谈着。
“不知道篠原先生对拷问和处刑有多少了解？”
“只知道钢铁处女和拷问椅之类的，算不上行家”
“是吗，那知道‘鳄鱼钳’和‘苏格兰长靴’这样的拷问道具吗？还有PressYard和中国的凌迟？”
“知道”
“那知道‘梨’的拷问用法吗”
“知道的不是那么清楚，只知道塞进肛门然后在内部炸开”
“原来如此，篠原先生相当博学多闻啊”
“都亏了我恋人”
两人如同拉家常一般，兴致勃勃地谈论着拷问的世界。旁边看着的黑衣男们，显然是被吓到了。
篠原这方面的知识，都来自于奏曾经让其读的与拷问博物馆相关的旅行游记——能写出美丽文字的人，描绘恶毒之物时也有自己独特的品位。有品位的残忍，有着触碰的价值——奏曾经这样说道。然而燕的知识则来自于实战。
“对篠原先生施以那样残忍的苦痛，我实在于心不忍”
“啊，刚才说的那些原来是打算在我身上来一轮啊”
篠原有点吃惊地说道，虽然面露诧异，但并不胆怯。燕温柔地垂下眼睛。
“只要您同意我的交易，我立刻背叛M&D，让您当场安眠离世。我因为职业关系一直学习拷问知识，期间对人体结构也有涉及。基于个人经验，我知道如何给人造成痛苦，自然也能知道如何避免产生痛楚。即使隔着衣服，只要避开血管对准心脏……”
也许是再无法忍受静默无声的重压，2个黑衣男举枪对准了燕。
“注意你们的举动，局外人”
燕一脸不悦地从胸前口袋里掏出钢笔，挠了挠头。
突然，枪声响起，黑衣男的额头被子弹命中。燕拿着钢笔在手中转了一圈，如同扔飞镖一般手腕一甩，钢笔脱手而出，刺中了另一个黑衣男的右眼。黑衣男身体不自主前倾两腿下蹲，燕反手一拳将钢笔打进脑中。
不过3秒，燕完成了一连串动作，优雅得就像端着碟子品味红茶的香气。
“是钢笔外型的22口径手枪吗？”
“不愧是篠原先生，对变形武器也有如此造诣”
“连续2天2次亲眼所见，可遇不可求啊。不过话说回来，这对你的立场来说应该不太妙吧？”
燕拿出手帕仔细地擦干净钢笔上的血迹，突然放进了篠原的胸前口袋里。
“换做是篠原先生下的手，那就毫无问题了”
“噢，脏活就推给我？”
“有什么不满么？”
“哪有，我还佩服你呐”
“川浪先生再怒不可遏，和您也没有关系了，因为我会在此结束您的生命。您已经准备好了用于曝光魔法密码的定时装置吧？只要您带着密码一起下黄泉，想必M&D也难逃重创。不过，他们毕竟有实力，灭个火问题不大——但是作为个人所能造成的打击，我觉得已经非常具有力度了。应该对这样的复仇结果满意了吧？如果您是抱着被M&D带走，忍受严刑拷打的想法，那我希望您能重新考虑，因为我会直接下手”
“能不能别拐弯抹角，直接说重点好吗？”
“抱歉，那我直说了。我希望您能把魔法密码藏在心中，在此结束生命以完成为恋人的复仇”
篠原十指交叉，轻轻靠着椅背。
“先不说答不答应你，我很想知道燕先生到底想要什么”
“只是想请您回答几个问题而已。我最爱的友人，足以被称为人间至宝的技术专家，也是我唯一的师兄——我敬爱的鸦兄现在在哪？”
一瞬间，燕周围的空气变了。虽然脸上仍带着亲切的微笑，但是眼睛深处却隐约可见猛禽俯视猎物时可怕的火焰。
然而篠原对此却不以为然，冷静的神情，与燕的眼神针锋相对。
燕的口中微微呼出一丝气息——看起来似乎胆小怕事，实际却相当从容不迫，还说是普通人——看来M&D的报告也靠不住。
“鸦兄在日名子麻美的公寓里失去了消息，也没有回应椿的联系。然后篠原先生，您到访过那个公寓，并且把鸦兄的所有物——皮卡罗的管理员权限带了回来。再没脑子的人，也无法不怀疑其中的关联性”
“说的是”
“鸦兄死了吗？”
“是的”篠原脑海中浮现出了日名子麻美房间里，那具脑袋耷着的年轻男子的尸体。系着和黑崎雅也同款剪刀包的男子——那应该就是鸦吧。
“篠原先生，请告诉我是谁杀了鸦兄”
“如果不回答会怎样？”
“虽然于心不忍，但交易失败的话，也就无法让您再安然入睡”
燕一边说着一边从胸前口袋里取出细针，抓住了篠原的手腕。面露难色一副不知道该怎么办的表情，嘴上却滔滔不绝，细致地讲解着针尖刺入指甲缝剥掉指甲的过程。
篠原静静地看着燕的双手，稍稍使了使力，仿佛被锁链定住了一般分毫不能动弹——怪力了得。就算挣扎，燕也会面不改色地刺进去吧。
至此，篠原算是看清了燕这个人。看似通过训练掌握了言行举止的礼仪，但骨子里和专业差距太远——称自己人为“我敬爱的鸦兄”，对雇主则随口称为“椿”——一比较就明白——比起调教师指派的任务优先私情，对雇主而言是难以指挥的类型。
——兔子少年说过，天野树里曾经被上司解雇就是因为比起上司更相信另外一个人。
——骨子里燕也差不多嘛。
——这个男的搞不好可以一用。
篠原想了一会后老实答道——按着兔子少年教他的那样。
“杀了鸦的是黑崎雅也”
燕按着篠原的手腕，集中精神于指尖，测探其脉搏——没有动摇——应该没有说谎——只是脉搏安静地过了头。
“是么，和我想的大致相同。能从您口中得到确认，真是太好了。不过您也真爱使坏，不做‘年轻男女二人组’这样暧昧的报告，而是直接给川浪先生说清黑崎雅也身体特征的话……”
“不巧的是我这人对公司并不忠诚”
“是啊……这倒也是。抱歉，说了失礼的话”
此话说完如同交易达成一般，燕的手从篠原的手腕上松开，针尖向着篠原的心脏缓慢刺去。
一阵冰冷的触感侵袭而来，篠原心生佩服——真地感觉不到疼痛。避开肌肉和血管，由缝隙而入，仔细地探查着通往心脏的路。
“你不想为鸦报仇吗？”
篠原缓缓说道。针尖在即将刺中心脏之前停止。
“我安排你和黑崎雅也见面吧。不过呢……我也想学学燕先生，做个交易。可以提2个条件吗？”
“任何条件，您尽管提”
燕猛地身子往前一倾，仿佛见到生肉的猛兽一般双眼充血，靠近篠原的脸说道。
“但是，得先让我和黑崎雅也见面，之后再完成您的愿望。另外，如果今天不能让我见到他的话——‘梨子’拷问将由我亲自实施，届时还请见谅”
篠原点了点头。
“那么，第一个条件是：能否麻烦燕先生，或则通过你的上司椿女士也行……帮我问出M&D以前的一个人？2年前杀了须崎奏这位女性的职员到底是谁？”
“小菜一碟，另一个条件呢？”
“请把我活着带到M&D的拷问室，然后能否把杀了须崎奏的人也带到现场？”
“这倒是可以……只是若是复仇的话，我建议你打消念头为妙。倒不是有关善恶的说教，只是无能为力，恐怕到时候你连一根小指头都动不了……”
“无所谓”
篠原毫不犹豫地打回了燕的警告。燕歪了歪头装着思考的样子，其实也没有那么在意，微微清了清嗓子，正了正衣领。
篠原活动舌头感受了一下嘴里的东西——一之濑准备的炸弹——只要在这个不被发现的情况下带到M&D——之后——
特快列车到达梅迫站。列车上多达8具尸体，燕呼叫了善后人员前来处理。
即将下车之前，燕向牡丹和夜鹰的尸体看了一眼。他们被置于旁边的座席上，牡丹枕着夜鹰的肩膀安然沉睡。
“以前夜鹰说过，‘能和燕大哥同一个节奏说上10分钟的人，不是恶人就是狂人’”
“是么，不太有同感啊”
“噢，篠原先生既不认为自己是恶人也不认为自己是狂人？不惧杀手的人，只有这2种人哦”
“那我就是个例外，只不过被别人给予了勇气而已”
燕忍不住笑，立马捂住了嘴，不过还是立刻爆笑了出来，凶神恶煞的本性连温文尔雅的举止也完全无法掩盖。
“给了你勇气？给了你勇气！嗯，你说的可能没错，但是篠原先生，可能并没这么简单吧。身为普通人的你，能够和我这种里世界的人同样游刃有余，按常理是不可能的。不错，非常不错，篠原先生！我就喜欢你这样的人！”
看着燕如狂人般口若悬河，篠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昨天，被兔子强盗的刀子抵在身上——胸口仿佛热血翻腾——好像一股无名的力量会涌出来似的——实际上手里有的仅仅是一颗炸弹而已。
下到站台的一瞬间，燕的麻醉针刺进了篠原的后颈。篠原颤颤巍巍地走了两三步，便失去平衡倒在地上。篠原用余光看到燕戴好圆顶硬礼帽，对着自己微笑了一下后便转身离开——他的那句话在脑海中响起——可能并没这么简单吧。
穿着急救制服的几个男子抬着担架跑了过来。看着有几分眼熟——M&D的职员——原来如此，这样带我过去啊。
失去意识之前，篠原喃喃自语道。
“原来，乐在其中啊”
——没什么好怕的了。
——不过，这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事吧。
====译文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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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话 杀手燕无法专注于任务
2015年11月11日 京都 特快列车车内
带着M&D的2个黑衣人从西舞鹤站上车的男子，全身上下如野兽般的风貌。身高近2米，虎背熊腰，眼睛散发出冰冷的金属光泽。梳成大背头的长发，仿佛雄狮的鬃毛般有节奏地晃动着。
然而结实有力的一身肌肉却紧紧包裹在深蓝色的小西装里。他取下典雅的圆顶硬礼帽，将司机或门卫佩戴的那种干净手套贴在胸前，准确地倾斜45度后行了一礼。
“初次见面，幸会幸会，篠原先生。您可以叫我燕”
与膀大腰圆的身躯完全不搭调的口吻，站在身后的M&D的黑衣人们不禁一个哆嗦，只有篠原面不改色镇定自若地看着他。燕微微点头，将篠原前面的座椅转了半圈，与其对视而坐。
“篠原先生，其实我是来和您做交易的”
“交易？”
“对，只要您答应我的交易，我不会带你进M&D的拷问室。我个人对魔法密码毫无兴趣，也不想对您严刑拷打。皮卡罗的市场再鸡飞狗跳，和我没半点关系”
篠原看了一眼那2个黑衣男——眼角上挑，表情呆滞——当然，对于这俩家伙不可能无关。紧张令人窒息的空气中，篠原和燕却若无其事地继续交谈着。
“不知道篠原先生对拷问和处刑有多少了解？”
“只知道钢铁处女和拷问椅之类的，算不上行家”
“是吗，那知道‘鳄鱼钳’和‘苏格兰长靴’这样的拷问道具吗？还有PressYard和中国的凌迟？”
“知道”
“那知道‘梨’的拷问用法吗”
“知道的不是那么清楚，只知道塞进肛门然后在内部炸开”
“原来如此，篠原先生相当博学多闻啊”
“都亏了我恋人”
两人如同拉家常一般，兴致勃勃地谈论着拷问的世界。旁边看着的黑衣男们，显然是被吓到了。
篠原这方面的知识，都来自于奏曾经让其读的与拷问博物馆相关的旅行游记——能写出美丽文字的人，描绘恶毒之物时也有自己独特的品位。有品位的残忍，有着触碰的价值——奏曾经这样说道。然而燕的知识则来自于实战。
“对篠原先生施以那样残忍的苦痛，我实在于心不忍”
“啊，刚才说的那些原来是打算在我身上来一轮啊”
篠原有点吃惊地说道，虽然面露诧异，但并不胆怯。燕温柔地垂下眼睛。
“只要您同意我的交易，我立刻背叛M&D，让您当场安眠离世。我因为职业关系一直学习拷问知识，期间对人体结构也有涉及。基于个人经验，我知道如何给人造成痛苦，自然也能知道如何避免产生痛楚。即使隔着衣服，只要避开血管对准心脏……”
也许是再无法忍受静默无声的重压，2个黑衣男举枪对准了燕。
“注意你们的举动，局外人”
燕一脸不悦地从胸前口袋里掏出钢笔，挠了挠头。
突然，枪声响起，黑衣男的额头被子弹命中。燕拿着钢笔在手中转了一圈，如同扔飞镖一般手腕一甩，钢笔脱手而出，刺中了另一个黑衣男的右眼。黑衣男身体不自主前倾两腿下蹲，燕反手一拳将钢笔打进脑中。
不过3秒，燕完成了一连串动作，优雅得就像端着碟子品味红茶的香气。
“是钢笔外型的22口径手枪吗？”
“不愧是篠原先生，对变形武器也有如此造诣”
“连续2天2次亲眼所见，可遇不可求啊。不过话说回来，这对你的立场来说应该不太妙吧？”
燕拿出手帕仔细地擦干净钢笔上的血迹，突然放进了篠原的胸前口袋里。
“换做是篠原先生下的手，那就毫无问题了”
“噢，脏活就推给我？”
“有什么不满么？”
“哪有，我还佩服你呐”
“川浪先生再怒不可遏，和您也没有关系了，因为我会在此结束您的生命。您已经准备好了用于曝光魔法密码的定时装置吧？只要您带着密码一起下黄泉，想必M&D也难逃重创。不过，他们毕竟有实力，灭个火问题不大——但是作为个人所能造成的打击，我觉得已经非常具有力度了。应该对这样的复仇结果满意了吧？如果您是抱着被M&D带走，忍受严刑拷打的想法，那我希望您能重新考虑，因为我会直接下手”
“能不能别拐弯抹角，直接说重点好吗？”
“抱歉，那我直说了。我希望您能把魔法密码藏在心中，在此结束生命以完成为恋人的复仇”
篠原十指交叉，轻轻靠着椅背。
“先不说答不答应你，我很想知道燕先生到底想要什么”
“只是想请您回答几个问题而已。我最爱的友人，足以被称为人间至宝的技术专家，也是我唯一的师兄——我敬爱的鸦兄现在在哪？”
一瞬间，燕周围的空气变了。虽然脸上仍带着亲切的微笑，但是眼睛深处却隐约可见猛禽俯视猎物时可怕的火焰。
然而篠原对此却不以为然，冷静的神情，与燕的眼神针锋相对。
燕的口中微微呼出一丝气息——看起来似乎胆小怕事，实际却相当从容不迫，还说是普通人——看来M&D的报告也靠不住。
“鸦兄在日名子麻美的公寓里失去了消息，也没有回应椿的联系。然后篠原先生，您到访过那个公寓，并且把鸦兄的所有物——皮卡罗的管理员权限带了回来。再没脑子的人，也无法不怀疑其中的关联性”
“说的是”
“鸦兄死了吗？”
“是的”篠原脑海中浮现出了日名子麻美房间里，那具脑袋耷着的年轻男子的尸体。系着和黑崎雅也同款剪刀包的男子——那应该就是鸦吧。
“篠原先生，请告诉我是谁杀了鸦兄”
“如果不回答会怎样？”
“虽然于心不忍，但交易失败的话，也就无法让您再安然入睡”
燕一边说着一边从胸前口袋里取出细针，抓住了篠原的手腕。面露难色一副不知道该怎么办的表情，嘴上却滔滔不绝，细致地讲解着针尖刺入指甲缝剥掉指甲的过程。
篠原静静地看着燕的双手，稍稍使了使力，仿佛被锁链定住了一般分毫不能动弹——怪力了得。就算挣扎，燕也会面不改色地刺进去吧。
至此，篠原算是看清了燕这个人。看似通过训练掌握了言行举止的礼仪，但骨子里和专业差距太远——称自己人为“我敬爱的鸦兄”，对雇主则随口称为“椿”——一比较就明白——比起调教师指派的任务优先私情，对雇主而言是难以指挥的类型。
——兔子少年说过，天野树里曾经被上司解雇就是因为比起上司更相信另外一个人。
——骨子里燕也差不多嘛。
——这个男的搞不好可以一用。
篠原想了一会后老实答道——按着兔子少年教他的那样。
“杀了鸦的是黑崎雅也”
燕按着篠原的手腕，集中精神于指尖，测探其脉搏——没有动摇——应该没有说谎——只是脉搏安静地过了头。
“是么，和我想的大致相同。能从您口中得到确认，真是太好了。不过您也真爱使坏，不做‘年轻男女二人组’这样暧昧的报告，而是直接给川浪先生说清黑崎雅也身体特征的话……”
“不巧的是我这人对公司并不忠诚”
“是啊……这倒也是。抱歉，说了失礼的话”
此话说完如同交易达成一般，燕的手从篠原的手腕上松开，针尖向着篠原的心脏缓慢刺去。
一阵冰冷的触感侵袭而来，篠原心生佩服——真地感觉不到疼痛。避开肌肉和血管，由缝隙而入，仔细地探查着通往心脏的路。
“你不想为鸦报仇吗？”
篠原缓缓说道。针尖在即将刺中心脏之前停止。
“我安排你和黑崎雅也见面吧。不过呢……我也想学学燕先生，做个交易。可以提2个条件吗？”
“任何条件，您尽管提”
燕猛地身子往前一倾，仿佛见到生肉的猛兽一般双眼充血，靠近篠原的脸说道。
“但是，得先让我和黑崎雅也见面，之后再完成您的愿望。另外，如果今天不能让我见到他的话——‘梨子’拷问将由我亲自实施，届时还请见谅”
篠原点了点头。
“那么，第一个条件是：能否麻烦燕先生，或则通过你的上司椿女士也行……帮我问出M&D以前的一个人？2年前杀了须崎奏这位女性的职员到底是谁？”
“小菜一碟，另一个条件呢？”
“请把我活着带到M&D的拷问室，然后能否把杀了须崎奏的人也带到现场？”
“这倒是可以……只是若是复仇的话，我建议你打消念头为妙。倒不是有关善恶的说教，只是无能为力，恐怕到时候你连一根小指头都动不了……”
“无所谓”
篠原毫不犹豫地打回了燕的警告。燕歪了歪头装着思考的样子，其实也没有那么在意，微微清了清嗓子，正了正衣领。
篠原活动舌头感受了一下嘴里的东西——一之濑准备的炸弹——只要在这个不被发现的情况下带到M&D——之后——
特快列车到达梅迫站。列车上多达8具尸体，燕呼叫了善后人员前来处理。
即将下车之前，燕向牡丹和夜鹰的尸体看了一眼。他们被置于旁边的座席上，牡丹枕着夜鹰的肩膀安然沉睡。
“以前夜鹰说过，‘能和燕大哥同一个节奏说上10分钟的人，不是恶人就是狂人’”
“是么，不太有同感啊”
“噢，篠原先生既不认为自己是恶人也不认为自己是狂人？不惧杀手的人，只有这2种人哦”
“那我就是个例外，只不过被别人给予了勇气而已”
燕忍不住笑，立马捂住了嘴，不过还是立刻爆笑了出来，凶神恶煞的本性连温文尔雅的举止也完全无法掩盖。
“给了你勇气？给了你勇气！嗯，你说的可能没错，但是篠原先生，可能并没这么简单吧。身为普通人的你，能够和我这种里世界的人同样游刃有余，按常理是不可能的。不错，非常不错，篠原先生！我就喜欢你这样的人！”
看着燕如狂人般口若悬河，篠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昨天，被兔子强盗的刀子抵在身上——胸口仿佛热血翻腾——好像一股无名的力量会涌出来似的——实际上手里有的仅仅是一颗炸弹而已。
下到站台的一瞬间，燕的麻醉针刺进了篠原的后颈。篠原颤颤巍巍地走了两三步，便失去平衡倒在地上。篠原用余光看到燕戴好圆顶硬礼帽，对着自己微笑了一下后便转身离开——他的那句话在脑海中响起——可能并没这么简单吧。
穿着急救制服的几个男子抬着担架跑了过来。看着有几分眼熟——M&D的职员——原来如此，这样带我过去啊。
失去意识之前，篠原喃喃自语道。
“原来，乐在其中啊”
——没什么好怕的了。
——不过，这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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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9调狗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