鲸歌【五】(2)

“不愧是被上天选中的代行神明，思非常清晰。”
“请别用那个名字称呼我，我已经将渔村的那个神毁灭了，我的世界里已经不存在任何的神了。”
“既然你被神谕选中，理论上来说你不该如此偏激，不论是对神，还是对其他的。”
“但是你对澪，并不是这样。”
“果然，澪也是你的安排？”
“这只是为了将来的结局做的一些准备。”
“现在我还对您保持着一定的尊重，这只是因为我的新朋友澪的关系，但是如果您认为凭这点就可以肆无忌惮的试探我，未免也有些太过分了些。”
“你并未愤怒。”
“事实上确实是这样，我不曾愤怒。”
“愤怒起来会怎么样，会将古鲸一族变成那个渔村那样吗？”
“您还在试探，我不知道您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但是如果是这样无休止的幼稚的试探，我已经厌倦了。”
“你知道，你被神谕选中的时候，你就已经注定跟那些神明脱离不了关系，即使他们对于你来说，是无比讨厌的存在。”
“即使是代行神明又怎么样，现在还没有任何一个神明找上我，除了你，在古鲸一族的代行神明。”
“看来你已经猜到了。”
“这很好猜，结合澪所说的话语，再加上当初我在神谕启示里所看到的东西，你的身份几乎成不了什么秘密。”
“你现在的眼神里带着浓浓的敌意，但是不是因为我是神明的关系。”
“您好像有些自作多情啊，代行神明不等于神明，而且代行神明的身份是相同的，也就是说，我现在与你，是一个阶梯之上的存在。”
“但是，你之前对此表示很抗拒。”
“的确，但那只是因为我不想，并不是我不能而已。相信长老您也知道，被神谕启示选中的人，无论自己愿不愿意，身份都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了。”
“你突然接受了自己是代行神明的事实，看来你已经知道我见你的目的了。”
“是唤醒吧，其实我也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而且是以我无比讨厌的方式。”
“神不擅长揣测人心，用这种方法也只是为了不引起你的反感。”
“是吗？那澪呢？如果相遇是被安排好的，那我和澪的相遇还有什么意义？！”
“你有些激动了，你需要冷静下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冷静？我现在非常冷静，如果我跟澪的相遇是你们早就安排好的，那古鲸一族不过也只是替神明干活的罢了。顶着长老名头的你，也不过是个无法掌握自己命运的可怜虫！”
“你的另一面，已经完全暴露出来了。”
“那不就是该死的神想要的吗？他们想要的难道是那个跟澪说话的时候天真幼稚的诺尔吗？！”
“虽然我知道这很伤人，但是我还是代替神明问你，毕竟唤醒需要被唤醒的人承认自己的身份。”
诺尔望着深蓝色的水幕，望了很久，然后对着老者说道
“如果我不答应，澪会怎么样。”
“你知道的，虽然他不知道他去初源只是为了等你，但是如果你不承认自己代行神明的身份，我们就只能将澪禁锢起来，逼你答应。澪会知道一切，但是看起来，你绝对不愿意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