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人格/杰佣】杰尽一生，佣你入怀 第三章 为什么不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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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枝似把剪刀，把月光剪成一片一片、一条一条，落在一张木桌上。
奈布望着月光出了神：月光是多么皎洁啊，再往城里走一点，月亮就不再明亮了；人心，不也是这样？
他叹了口气，这个月父亲都没有来找他们麻烦，但奈布还是担心；每周五回家时，都提心吊胆，生怕母亲会突然离开……
他打开书包，想拿出数学作业；却发现自己没有把作业本带回来。
奈布皱了皱眉——他没有多余的精力再跑几公里去学校取作业了。
他望向母亲忙碌的身影，岁月、过度操劳和营养不良把她削得跟快柴似的，本是弹吉他用的手，现在却揉起了面团，在冬天还有冻疮；百灵鸟的嗓子仍很好听，但仔细听，能听出一丝沙哑；天空般的蓝眼睛早已光芒；奈布依稀记得小时候，母亲美丽的脸庞……
“母亲，”奈布站起身，“用我帮您什么吗？”
“不用，快高考了，你复习去。”辛迪擦了一把汗。
“母亲，”虽然她这么说，但奈布还是走过去，帮母亲到了一杯水，“我高中毕业就要去当雇佣兵了，那为什么还要去考试呢？”
辛迪一愣，垂下眸，“那么多工作，为什么偏偏选择当佣兵、寻死呢？”
“外公就是佣兵。”
“所以右腿骨折了。”辛迪似乎有些生气，“如果你当雇佣兵，纯属为了钱；我们还是换个工作吧。”
“不，母亲；”奈布说，“不完全是为了钱，还有信仰。”
“那你的信仰是什么？”不等奈布回答，辛迪有说：“就算你要当雇佣兵，你也不能弃学；不管是做什么，还是要懂点知识，总会有用处的；我们都读了十几年学了，不要在最后关头放弃；明白了吗，孩子？”
奈布点点头，辛迪露出了一个欣慰的笑容，“哎，面粉用完了。”
“母亲，我去买点吧。” 
“太晚了，不安全。”
“没事的，母亲；”奈布洗了把手，“我很快就回来。”
辛迪打开柜子，从中掏出几张皱巴巴的纸币，递给奈布，“快去快回。”
奈布接过钱，小跑着来到城市里。
城里是多么热闹啊！但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土窝；城市里再怎么繁华，在奈布眼里却没有容身之地；他用绿色的兜帽把脸遮严实——不是自卑，是不想让认识的上等人找自己麻烦。
他走进一个巷子里，两边种着梧桐；一阵微风吹过来，驱走了些夏日的炎热。
“奈布！”奈布紧张地回过头去，看见了杰克，你的数学作业作业落学校里了。”说着，他从怀里掏出本子，递给奈布。
奈布并没有去接，“你怎么知道我在这，还特意送作业？”
杰克有点尴尬，“我记得你说过，出了学校走那条土路，走几公里就能到一个贫民窟，你家就住那；我想着去那找你，没想到你在这里。”
“嗯，谢谢。”奈布接过作业，上面已经染上了玫瑰的气息，“没有什么事，我就先走了。”说着，他转身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