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面】黑暗中的双面缘（四）

第四章 新的身体
夜尊没让沈面等太久，他答应过面面会带他出去的。
没了烛九，还有鸦青。能蛊惑的人太多，人心本就脆弱不堪。
那次之后，大约又过了一个多月的时间。
沈面睡的迷迷糊糊的，却似有所感地睁开了眼，这一睁眼却愣住了。
一个长得跟自己一模一样的男人就坐在地上，而自己正躺在他的怀里。男人的手放在自己腰上。那张跟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却明显地看得出来不同，是一种邪气，源自骨子里的恶魔。沈面从没想过，自己的脸还可以这样。
熟悉的灵魂气息，这是阿夜？
夜尊见怀里的人醒了，对着他露出了一笑。只是因为骨子里的邪气，所以这笑看着格外勾人。
“醒了。”
“阿夜，你有身体了？”沈面立马从夜尊怀里挣了出来，坐直了身子看着他。
“嗯，不过因为一些原因，所以这具身体的面貌跟你一样。”
对于这样的结果，夜尊是乐见其成的。终于有了自己的身体，可以实实在在地触摸到面面，感受到他的体温，还可以完全占有他，真是想想都忍不住笑呢。
沈面似乎不敢相信一样，伸手戳了戳那张脸，白嫩的肌肤立马就陷了下去，还是有体温的。夜尊只是任他动作，甚至还抓住了他的手往脸上按了按。
“怎么样，面面，摸够了吗？”
“阿夜！是真的！你真的有身体了！”
沈面激动地立马扑进了夜尊怀里，他曾经想过阿夜有了身体之后会是怎样的面貌，但是现在似乎也不错。只是看着夜尊就像在照镜子一样，有种略微奇怪的感觉。
“对，我有身体了。”
夜尊把怀里的人搂的更紧，像是生生地要把人给箍在怀里，嘴角还勾着一抹似有似无的邪笑，使得那张跟沈面一模一样的脸都变得邪气起来，呈现出一种完全不同的姿色。
两个人紧紧地相拥，感受着彼此的存在。这是第一次两个人能抱在一起，以往虽然他们都能听到对方说话，却只是沈面一个人。但从今以后，一切都会改变。
夜尊恍然发觉肩头的布料被打湿了，把怀里的人推远了些才看到那双已经红肿的眼睛，活像哭了好几天的样子。
“哭什么，小傻瓜。”
“我是高兴。”
沈面眼角的眼泪被夜尊用手抹去，可是却越流越多，夜尊也不嫌烦，难得耐心地擦拭着。
“高兴不应该笑吗？哭成这样，眼睛都肿了，原来我的面面是个小哭包啊——”
听到调笑的话语，沈面才慢慢止了哭声，眼泪都没干就挤出了一抹笑容。
“才不是小哭包。”
夜尊听到这反驳的话只觉得分外可爱，忍不住笑出了声，那愉悦的笑声传的很快，天柱外的行人听到声音只当里面关着的囚犯又发疯了。
“面面，我带你出去。”
夜尊揉了揉怀里人的银灰色小脑袋，把坐在地上的人拉了起来，紧紧地握着人的手。
“阿夜，你是说——我们可以出去了？”
沈面依旧抱着将信将疑的态度，毕竟他们被关在这儿足足一万年了，他也试过出去，但始终都以失败告终。这种突然而至的惊喜，不仅是阿夜有了身体，又说他们可以出去了，他现在不会是在做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