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面】黑暗中的双面缘（十六）

第十六章 末章
乌云蔽日，风卷残叶，空气中似乎浮动着一种莫名的因子，让人的心境忍不住地变得浮躁。对于海星人和亚兽族来说，这不过是再平常不过的一天，可偏偏就是这么一天，毁灭性的灾难正在迅速逼近。
地海两星之间的通道彻底打开，地星人就像是恶鬼一样铺天盖地地袭来，所到之处伏尸百万。从第一个受害者到第一座沦陷的城市，仅仅用了两个多小时。海星人的身体毕竟不同于地星人，没有异能，哪怕身体素质再好，也没能撑得了多久。各地的新闻都在报道这场灭顶之灾，起初，星督局还想把这事压下去，可是随着受害者的增多，难民的情绪也达到了极度的恐慌，都一个劲儿地往其他城市逃难。
为了抵御地星人，海星鉴也不再压制欧阳教授的实验，将还未完全成功的变异血清注射进士兵的身体，然而真正觉醒异能的却是少之又少。海星人的炮弹武器起先还能迎战，后面却很快就被地星人的异能给压制住。
亚兽族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儿去，虽说鸦青迷途知返，重新回归亚兽族阵营，可三族族长毕竟能力有限，比起万年前亚兽族的先祖，他们如今的能力已是大不如前。夜尊派来攻打亚兽族的都是地星人里面的佼佼者，双方僵持不下，但若是不速战速决，等待亚兽族的只有失败。
地星人中并非所有人都肯臣服夜尊，还有一部分地星人借着通道打开加入了对方阵营。这里面大多都是黑袍使的下属或信徒，当然，还有一些是对夜尊为王不满的人。
面对地星人的猛烈攻势，海星人、亚兽族、地星人又重新结成了三方联盟。万年前的画面在今天又重现了。
然而，这次的大战结束的远远比人们想象中的要早。不管是地星人，还是海星人，亦或是亚兽族，都没想到战争会结束的这样快。
那时，三方联盟刚刚打了个小胜仗，正是士气振奋的时候。那时，地星人吃了败仗，正是打退堂鼓的时候。
也就是在那时，夜尊和沈面出现了。不过不是以英雄的姿态出现的，哪怕是在那场决战中幸存下来的地星人，也不觉得他们是英雄，而是不容挑衅的君主，是让人打心底里臣服的至尊者。
一身白色礼服的夜尊唇角始终勾着一抹邪笑，那双眸子冷到了极致，仿佛世间万物都入不了他的眼。即便是以一人面对对方的千军万马，他也依旧是那副姿态。
“夜尊！正义终究会战胜邪恶！你猖狂不了太久的！无论是万年前，还是今天，你的目的都不会达成！”
从对面阵营里传出来这么一段声音，不知是谁带的头，很快所有人就都在叫喊着“联盟必胜！正义必胜！”
夜尊的笑声将呼喊声压了下去，好像有魔力似的。他将沈面的手攥的紧紧的，几乎连着骨头都捏碎了，听到沈面的痛呼，才察觉自己的失态，忙对沈面投去了充满歉意的眼神。
“何谓正？何谓邪？何谓正义！你们口口声声为着正义作战，不也是只顾自己族群的生死利益吗？若你们当真是正义之师，为何这么多年以来对地星人赶尽杀绝！你们不觉得正义从你们嘴里说出来可笑吗？大家的立场都算不上高尚，你们有什么资格斥我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