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远未来小说集]《夜莺》(3)

无线电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飞行员才继续说道
“少校，我对你决策的目的并不了解，作为下属也不该知道这些，请你不用继续说下去了。但是，我也是服从命令行事。如果你暴露了，由于我们的飞机并不是隐形的，护航编队一共七架飞机，都很快会暴露在帝国防空导弹的射程下！”
他像是很严肃的心情，我听得出他的声音带着坚定
“我必须为共和国七位飞行员的生命负责，他们是我的战友，你的任性将会是很危险的！”
我苦笑着掩着我的双眼，然后轻轻靠着驾驶座的椅背。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心理很不是滋味。盯着不断闪烁的电子指示屏上的光点此起彼伏，我的意识模糊了。就在我的空虚的大脑中，进行着堪比战争前线般激烈的思想斗争。我百无聊赖地抚摸着操纵杆，一时间拿不下决定
但是那时，我终于想到了什么，我决定执行它
无线电的宁静再次被打破，我换了一副激昂的态度，故意地把我的嗓音提高了三个八度。随后打开了参与此次任务的全部机组对话频道，我对着麦克风，这样说道
“各位护航编队的飞行员们你们好，我是你们盟军的加布里埃尔少校。感谢你们的无私帮助，到现在我都没有遭遇任何一架帝国战机。但是就在现在，我们的一位战友和他的护送目标还处于帝国的重重封锁之中，他可能就和护送的目标躲在一处废墟里，外面就是巡逻的帝国士兵。而他只能通过手持的无线电，向我们发出微弱的求救信号。可是盖于电磁干扰，他的行为也是徒劳而绝望的。我们都是向往自由和正义的人，我们能见死不救吗？现在就在我的弹仓里，还挂载着一枚激光制导的马克12炸弹。我想这枚仅存的炸弹，也许能在关键时刻让我们的特工顺利脱身。所以，我需要你们的帮助，让我们一起去寻找那名被困的特工！”
“但是，我的弹仓一旦打开，我的战机将完全暴露在敌人的雷达之下！所以到时候无论是帝国的导弹还是战机，都会蜂拥而至，朝着我们袭来。我们的行动是极具冒险的，很有可能就一去不复返。但是每一个人的生命都是宝贵的，无论是我们的生命，还是特工的生命，都是不可衡量的！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所以，拜托了，请助我一臂之力！”
说完，我便手动关闭了一切无线电频道。我插着双手杵着脑袋，反思自己刚才的发言，心里充斥着犹豫和矛盾。我在想着自己是不是太有点个人英雄主义了，明明很害怕失败，却说出那样的话。哈哈，真是怠情啊……
我随手从机座旁边的收纳盒里摸出一盒速溶咖啡，然后插上管子，喂到了嘴里。我坐在由黑色隐身漆料涂抹的，棱角分明而具有外星科技感的“夜莺”里，凭借飞行的惯性，任由它在这满天星云的夜空里驰骋
我透过那防弹玻璃的机舱，仰望着头顶的星空。今夜的月亮并不刺眼，点点星星洒落在银河的缎带上，随着时间的流逝不停地转。我看的入迷了，那远处闪烁着的七颗星星，逐渐地越来越亮。好像是他们冲破了星辰大海，不远万里将要降临到我身边
不对！那七颗星星越来越大，等我缓过神来时，他们已经在飞机的雷达上呈现出来了。那不是别人，就是时刻守卫着我的共和国飞行编队！那七架飞机都是整齐而硬朗的斯霍伊27型，其中领头的斯霍伊24型，正是他们的领队“双头鹰”所驾驶的！七架战机排成人字形有序地排开，正朝着我的方向驶来，展现出共和国飞行员独有的恢弘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