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同人】《52赫兹》（斯卡蒂，幽灵鲨相关）(2)

“不过，”她顿了顿，“你为什么不自己去帮助她呢？你才是最了解她情况的人。”
“我不能。”斯卡蒂条件反射地吐出了这个短句，她略显慌乱地想要和这个提议撇清关系。
“我会带来灾厄。”
她又一次说出了这个不知重复过多少次的理由，在过去的时间里她一次次向他人强调，以至于现在已经说不清自己是不是一开始就这样深信不疑。
她早在潜意识中说服了自己。
“你确定吗？”博士托住了腮，她眯起眼睛，似乎开始在宝贵的休息时间里昏昏欲睡。
在一瞬间有许多词语一齐涌上了舌尖，斯卡蒂笨拙地翻捡着它们，试图将它们组成足以表达心境的长句。
这种感觉让她回忆起刚刚离开家乡来到陆上的时候，她也是这样艰难地学习其他种族的语言。却直到今日也无法娴熟地地运用它们。
她疏远了人群，也因此几乎丧失了正常与人社交的能力。
“也许你该考虑一下。”博士说道，“回去休息吧。”
她转过桌上的电子时钟，理所当然地向迷茫的赏金猎人展示着时刻：“现在是午休时间了。”
——
在夜晚的走廊里碰到阿米娅，又是在距离那件事的几天之后了。
“博士，睡不着吗？”阿米娅依旧是关切的语气。博士虽然不喜欢被管东管西，但对着这个小小的领导人也没有什么脾气。
“算是吧。”她把这个问题糊弄了过去，并不想承认自己是因为睡了一整个下午才会在晚上失眠，还精神像是刚用过源石药剂一样。
“我也是。”阿米娅笑了笑，“博士要到甲板上去透透气吗？”
“啊……正有此意。”
今天的罗德岛没有在港口下锚，它缓速地航行在近海，乘着潮水，随波逐流。朝海岸线的方向远望，能看到龙门的灯塔在夜雾里闪烁微光。
“博士，你听。”卡特斯族灵敏的听觉捕捉到了异样，阿米娅忽然说道。
于是博士屏息倾听。
——是那首歌。
辽阔而悠远，如灯塔的光线般穿透了夜色。来自海洋的住民在陆上人的航船上哼唱着歌谣，那旋律来自故乡。
歌唱者的银色长发在海风中起伏，她散开了发丝，任由它们翻腾为银色的波浪。她仍然固执地面朝着海洋，似乎在期待谁能与她合唱。
这是绝不可能实现的愿望，所以她才没有压抑自己的渴望。
“是斯卡蒂小姐……那首歌，听起来好孤独。”阿米娅轻声说道。
“就像是Alice一样。”博士随口回答。巡游在大洋之间的鲸，以52赫兹的频率唱着无人应和的歌。
没想到阿米娅接上了她的话：“是那只……52赫兹的Alice吗？”
“你知道？”
“世界上最孤独的鲸鱼，博士……以前和我讲过呢。”女孩垂下耳朵，腼腆地笑着。
“是么，可惜我不记得了。”她这么说着，忽然觉得有种不常见的感觉从内心深处翻了上来，像是被搅动的潮汐。
孤零零地，形单影只得令人窒息。
突然，船舱里传来了拖沓的脚步声。博士回头望去，看到穿着修女服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