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一龙水仙】【齐衡*花无谢】天生一对（二十五）

chapter25
天雷刑
齐衡深呼几口气，回到府衙，石铂、大石已经不知去向，只有小石尚在府吏间大耍小姐脾气，齐衡冷冷地吩咐衙吏，小石妨碍府务，押入大牢，以待后审，无视小石叫嚣，转身带着所有捕快来到瑶塔寨。
石铂好似早就料到齐衡会来一般，一早备好茶水，闭目静候，他身后也立着一群壮汉，各个神情肃煞，如临大敌。
齐衡镇定自若，信步来到石桌前，轻甩衣袖，正襟危坐下来，“石长老，本官内人初入禹州不久，对此地风土人情并不熟悉，有什么得罪之处，还请石长老往开一面。”
石铂单手捋了捋花白的胡须，将一杯茶轻推到齐衡面前，“年轻人，不必着急，先尝尝我们寨子的茶吧，味道很不错的！”
齐衡冷冷地看着石铂，心念飞转，眼下之危，最忌焦燥，双手端起茶杯，一饮而尽，“果然是好茶！”
“这茶是我瑶塔寨的特产，即便在禹州也只止一地，每年不下一担，偏偏朝廷还要分去半担，不想给，就派官员接管这里，以为我们不过是一群山野蛮人，给一些甜头就会乖乖地认命，熟不知，这是最蠢的想法。而事实也证明了一切，禹州的知府换了一个又一个，而这里的百姓却在此地生生不息，齐大人倒是说说，究竟谁会笑到最后呢？”
齐衡立刻听懂了石铂的言外之意，禹州原本是片散地，曾经是北齐、西楚两不管的地界，因为盛产茶叶，在两国贩卖，一度获益不少，因山头各自为政，除了护山打手之外，连个像样的军队都没有。
两国国君便打起了禹州的主意，一百年前，西楚最先发兵占了禹州，引起北齐国君的不满，禹州各山寨长老，便利用这一点，请北齐发兵，将楚军赶走，几番大战之后，北齐得胜，自然而然地将禹州划入自家版图。
本以为就此太平无事，谁知这些长老们又故技重施，请西楚国君帮忙出兵来赶北齐军将，最初的几年，北齐与西楚因禹州归属问题，大战不断，结果被临国匈奴钻了空子，大单于带领几十万骑兵差点就把西楚国都善京一举攻下，幸好西楚国君能倔能伸，关建进刻放下成见，请求北齐出兵协助，当然，他也要付出一些报酬，便是从此承认禹州是北齐属地。
时间已过百年，尽管北齐与西楚已平和共处，禹州也相对安分下来，但禹州的百姓骨子里还是向往百前年的自由，而圣上对禹州的态度，不是防就是压，以致禹州一直是蛮荒困顿之态。
想来石铂长老又起了心思，齐衡心知度明，只是他们山寨光有这不切实际的想法是行不通的，想要摆脱齐国，还有要真正意义上的兵将、置敌人于死地的武器，还要有充足的粮草……
以上这些，石长老并不具备，他又哪里来的勇气敢与朝廷叫嚣。
齐衡放下茶杯，“石长老纠结往昔的是是非非毫无意义，不防将目光放在当下，您德高望重，又已为人父，要多为子女想想。”言外之意，无非是想提醒石铂，他的女儿小石现在正在府衙大牢里。当然，齐衡也不会真的拿小石怎么样，只不过是想让石铂投鼠忌器罢了。
超乎众人意料，石铂哈哈大笑起来，仿佛听到了这世上最有趣的笑话，“齐大人啊，齐大人！你究竟是不了解禹州百姓的，他们都是山神的孩子，山神赋于他们生命，他们自然也会为山神献出自己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