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霄汉奇遇记 • 第四夜中篇(小娟向鹤堂告状,九芳毁容保霄汉)(3)
“阿晗无过,阿晗只知与子高情真意切,与此妒妇毫无恩爱可言。若叔父一再逼迫,阿晗先杀子高,然后自杀。”
“阿晗,听婶母一句。”九良起身来至霄汉面前,说道,“家和万事兴。为此一人,致家宅不宁,人心散失,可知其为祸水也。虽不诛之,亦不可留之。速速打发了吧。”
霄汉跪下,哭道:“婶母对阿晗有教养之恩,然子高与阿晗有终身之约。阿晗已然不孝,绝不能再不义了。”
“府君薄情,阿娟心如死灰矣!”此时,一旁传来沈阿娟的哭闹声。
“大司空,太夫人……”九芳忽然跪下朝鹤堂和九良磕头,“子高甘愿受死。”
“子高!”霄汉震惊地回头看着九芳。其余众人也震惊地看着九芳。
大堂上霎时安静了。
蝼蚁尚且偷生。谁都以为,像韩子高这样的卑贱之人,在生死之间会选择苟活。
“如今天下刚刚平定,乱党余孽蠢蠢欲动,正是诸位将军齐心协力之时。子高区区贱奴,已得府君爱幸,决不能以一己之私而坏诸位将军相与之好。子高愿为府君自裁。子高死后,愿葬在府君墓旁,为府君守墓。”
“如你所愿,赐剑!”鹤堂大袖一挥,九华连忙捧上一把匕首。
“谁敢!”霄汉大怒,起身仗剑道,“谁敢给子高剑,今日我与他决一死生!”
九华吓得后退了。
局势一下子僵持不下。
“府君且慢。”九良凑近鹤堂耳边说了几句。
“此亦是一法。”鹤堂怒色稍解,沉吟半刻,然后对九芳说:“韩子高,你当真对我儿有情?”
九芳点头。
“也罢,今日饶你一命。然而你须答应我两件事。”
“大司空教诲,子高岂敢不遵?”
“今日之事,皆因你以色事人所致。故而为免天下人闲话,你且用剑毁去容貌。此其一也。”
“子高领教。”
“沈氏明媒正娶,乃当家主母,而你不过是贱奴鄙人,与之争宠,实为僭越。且罚你到我军中三载,不得与我儿相见。如三载后,你与我儿情真依旧,我便许你回归本府。此其二也。”
“子高愿意。”
“九熙,将剑与他。”
“喏!”九熙拿过九华手中的匕首,上前递给九芳。
九芳颤抖地接过短剑,转头望向霄汉。
“子高,万万不可!”霄汉想阻止九芳,但理智让他无法出手,因为这是当下最两全的办法。
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匕首跌落在地,几滴血吧嗒吧嗒地滴在地上。定睛观瞧,原来是一道刀痕横贯了九芳的右脸颊。
筱亭哭了,把头埋在九泰的肩上。
“九华,将此人带去营中,吩咐伍长好生教养。”
“喏!”九华便与九熙一起,将九芳拖走了。
“我儿,你若是与阿娟和睦,那韩子高在军中便好过一些。你若与阿娟不和,那么韩子高在军中便要多受点苦。你好自为之。”
霄汉无力地坐在地上,欲哭无泪。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