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同人】《青鸟》（上）（夜莺相关）(2)

夜莺已经停手了很长时间，她没有能从盒子里找到拥有对应色块的拼图，应该是丢失了。拼合的工作随即受到了阻碍，没有图纸，画面上也大量充斥着相同的颜色，从已拼好的那部分来看是色彩相近的瓦灰色的天空与大地，以一道贯穿全图的地平线作为分割。
已经拼好的地面上空空荡荡，不见人烟。天空则同样空无一物——还没来得及摆上对应的拼图。
“……还没有拼好吗？”博士合上文件夹，算是结束了上午的工作。她示意想要站起来的夜莺留在原地，看着夜莺微不可见地皱眉：“怎么会想到把你也排进助理值班表里，简直是乱来。”
“很抱歉，因为我的腿……”
博士的眉忽然紧皱，她快速地摇了摇头：“不是你的错，没必要道歉。”
她走到茶几前：“我能试试吗？”
夜莺把那只盒子推向她。原来这幅拼图并不都是同一种颜色，有几块碎片的颜色和整体格格不入，尤其鲜艳。
一种少见的蓝色，似乎在绘制时使用了添加矿石的颜料，有些微微的金属质感。博士挑出那些碎片逐块拼接在一起，这对她而言是不存在难度的工作，没有迟疑也没有失误。
碎片最终被组合成一只蓝色的鸟，缺失了双翼的部分，却依然保持展翅翱翔的姿态。
博士看着那只失去了翅膀的鸟儿，伸手把这一部分移进画面：“不管怎么样，鸟儿总是在天空里。”
夜莺点了点头，在鸟儿四周填补瓦灰色的天空直到盒子里空无一物。整幅拼图缺失了一对翅膀，一小段地平线，部分天空以及画面的右下角。
“这里说不定有个签名。”博士看了一眼右下角，随口说。
“……有的。”夜莺说，“以前，把画送给我的人，”她面带疑惑地触摸着丢失的那部分：“但是想不起来是谁……”
“无所谓了。”凯尔希的叮嘱犹在耳旁，博士岔开话题。
夜莺听话地转开了视线，与博士不同，记忆的缺失让她几乎无条件地服从一切命令，又或者失去记忆加重了这种情况。除了倾听小蓝鸟带回的故事，她的生命里似乎已经没有更加重要的事。
她渴望成为那些鸟儿。
“我有时候会梦到自己也变成了一只小鸟，自由自在的……”夜莺的目光掠过那只蓝鸟缺失的翅膀，“博士……您刚才说，鸟儿都会在天空里，对吗。”
黎博利族的博士因为这句话停滞了两秒：“也许吧。”她起身扯开窗帘，因为刺目的阳光眯起眼睛。那对虹膜是强光也不能照透的源石色，有种不可思议的浑浊感，博士惯于把想法隐藏在这双眼睛之中。
博士出身自一个罕有的分支，附生在鬓角的蓝色羽毛带有奇异而罕见的华彩，在阳光下与金属或者矿石相似。
夜莺慢慢挪到窗前，导致失忆的药物同时损害了她的下肢神经，剥夺了她大部分运动能力。但她走得缓慢而虔诚，如同朝圣。
“就是这样的大地与天空，梦里，我就在这样的天地之间飞翔……”她说。博士随之望去，窗外的世界由天际，海洋和海岸线上的陆地所构成，即使今日阳光正盛，依然笼罩着一层不蒸发的铅灰色。
这样的天与地吗？
——TBC——
……发出写文没人看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