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篇小说】荷鲁斯之乱 - 恐翼（尾声）

尾声
“噢，那不可逆转的命运裁决啊，它永远不会偏离你的既定路线!”
——加尔弗里德斯·阿图鲁斯，2千年
皇宫在燃烧。千年来，它那杂乱无章有增无减的规划，于壮丽宏大的荣耀大殿中登峰造极。它是一座要塞、圣山、纪念碑、神殿，完成这个项目的那位伟人将名垂青史，并塑造祂自己的未来。如今，皇宫的城墙已然坍塌，祂的梦想亦随之陨落，祂被自己的天才造物所击败。涂抹于凯旋广场上的鲜血乃是皇宫之血，被任性的儿子们所溅洒。而在半个银河之外，在另一个世界上，另一个皇宫在燃烧。它也同样在千年来堆积了诸多城垛与大厅，它的完工述说着千年间崛起于这个世界上的那位领袖的愿景。它也同样坍塌了。它也同样洒满了其堕落之子的鲜血。
这是不可避免的未来，正如当下的那些预示一般不可磨灭。银河在燃烧，原初湮灭者猖獗肆虐，这模式反反复复，亚空间诸神在人类的傲慢之上大快朵颐。
“我们告诉过他，混沌无法击败，唯有抗争。”
另一个守望者保持着缄默，目睹着那个人类称之为奥都鲁克的宫殿的陨落——将其交于人类掌管纯粹是出于偶然。他们无人真正在场。他们的存在不受时间与空间形式的限制。他们拜访这物质维度时那身着斗篷的小身形也并非他们真正的形体，即便是在无人观察之时。他们是有着仪式与习俗的生物，而不像那些人类的文化，他们通过罕见的干预，无心栽培了这些文化一万五千多年。
这样的时间跨度于他们而言并无多寡之别。
“他们无视了我们的警告，”另一个说道。
“他们根本不听。”
“这是这个种族的缺陷。难道灵族的艾德拉德（Eldrad）没有试图预先警告过凤凰吗？”
“我们要设法履行职责。如若混沌在将被击败于地球，那么它会在此地再次崛起。”
“已经太晚了。乌洛波洛斯正在苏醒。雄狮会继续利用它的力量。”
守望者们沉默了，他们在考量着其不作为的可能后果。他们的行为并非线性连续。时间如同镶嵌的图案，三维立体、分外美丽，然而要深入研究，则太过错综复杂，难以诠释为一幅完整的图景。每个细节都需要单独审视，据其本身的情况来进行判断。他们是极具潜能的生物，尽管他们眼前的未来愈发黑暗，但敏锐之眼仍能辨别出道路所在。
“这些天使仍然能够发挥作用，直到穷途末路。”
“也许吧，但我恐怕如今毁灭卡利班是我们未来的最后希望。这将是分隔它们（译注：指乌洛波洛斯和图丘查）的最后一击。雄狮愿意诉诸此般行径吗？”
守望者们思索着不可言喻之事——展开第一场堕天使之战，如同马赛克镶嵌图的重复模式中的一个小方块。他们其中一人抬起他那兜帽下的眼睛，望着被通俗地称为钢铁走廊的星群。
“我认为那不成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