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烟系列ver.2【何尚】戒烟（上）(2)

“何健，你喜不喜欢我啊。”尚九熙探头过来笑眯眯地问，一双狭长的眼此刻微微弯起，似乎只从缝隙里能透出那么千万分之一零星的喜欢，参杂着年少的莽撞和天边的落霞。
何九华手里正拿着烟，可能是抽烟的时间尚不久也可能是尚九熙的话不深不浅地击中了他，他抬眼看着旁边的人，正笑得没心没肺，而他自己则像是被烟呛到了一样咳嗽了三两声。
还未燃烧尽的烟落在地上弹跳两三次后被踩灭，与此同时何九华带着清冽烟草气息的吻落在尚九熙脸侧，不偏不倚。
后者的耳朵噌一下就红了，骂了他一句流氓。
何九华好整以暇地盯着尚九熙看，对方极其不自然地扭过头嗯了一声。
“现在觉得呢？”
尚九熙答非所问地来了一句“你身上有烟味”，还赌气一样往灭了的烟上又踩了一下子。
但是他不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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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年后尚九熙回忆起他们还年轻时候的那段时光，有两个人的心照不宣和对未来的憧憬，也从没想过他们会以另一种当时重逢。
现在坐在他对面的人不是从前他熟悉的何健，而是性子里那股执拗和冷淡又深了几分的师兄何九华。
尚九熙一下一下顺着桌边垂下的流苏，茫然地回想着当时说要出去看看闯闯的人到底是谁。他们分道扬镳后他想了无数个重逢的场合，却唯独没想过是以这一种在德云社见面。
还是他的搭档。
他还记得他们俩当初大吵一架的时候何九华望着他的那个眼神，疲倦而冷漠。他说：你走吧，我知道你是属于远方的。
现在，我们的远方重合了，只是物是人非，我们也不是当初晚上翻墙出来见面的尚文博和何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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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九华仍旧梳了个背头来见他，两个人第一回对活是在德云社小剧场的后台，作为一名新人尚九熙还需要在后台多多学习。
这个发型其实很适合他，只是通常情况下何九华的眼神太过于锋芒毕露，对视的时候总让人觉得有压力。
尚九熙拿着台本稍稍抽了抽鼻子，从何九华身上飘过来的味道不是很难嗅到，比当初浅浅的气息深了好些，估摸着这些年跟他分开何九华也没有戒烟。
当初他抽烟的理由是为什么……竟有些想不起来。
正在走神的时候脑袋被不轻不重地敲了一下，他一抬头何九华拿着卷起来的纸页没有任何理亏的样子，淡淡地扔出两个字：“专心点。”
行吧，还是那个好学生何健。尚九熙咬牙切齿地想，低头继续熟记新的活儿。
上台的时候何九华就在他身旁左两步的位置，逗哏并不经常看捧哏，但他每次回头的时候看见何九华的眼神都过于炽热，以至于他并不太敢在两人这种尴尬的关系下去看他的捧哏。
一场说下来，下边的反应虽然不是热闹得很却也没有喝倒彩的，作为一名新人来说这已经是不错的成果，对于尚九熙莫大的鼓舞。
下班的时候尚九熙在后门找到了何九华，对方咬着一支细烟，月光从他的方向照过来在地上印作一副剪影。四周没人，何九华也没抬头接着看手机，没拿下烟就开了口：“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