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尔薇同人文#5

四
“斯特，斯特尔德先生！快来救救我的孩子啊！”听到这急切的大喊，我迅速站起抄起外套就冲向门外，谁知刚到玄关处，屋子的门就被撞开了，我一时之间也没有闪过，撞到了鼻子。
我后退几步稳住身形强忍住眩晕感，一只大手跃到了我的肩膀上。是格林尼东边面包店的老板格里昂.莫斯那，他那粗野的风格总是令我难以忍受。想归想，我不由分说的接过面前这位仅披了一件风衣的男人怀中裹的严严实实男孩。
格里昂视线不断在我脸与孩子通红的脸来回转换。“先生，请您快救救我的孩子，您平常交给我们的应急措施不管用啊！快救救我的孩子！”他说着，脸上的汗珠经由室内的火光反射后，映得我眼睛也一阵疼痛。进行判断之后我开始了行动。
“带你的孩子去一号病房，注意不要让他再吹到风”说罢我将孩子递还给格里昂并关上了他踹开的门。我丝毫不质疑风雪已经将它的寒意渗透了一部分到这个房子中。在格里昂上将孩子送到病房时，我也走向了大厅中央的希尔薇，她纹丝未动，将她抱起送入了五号病房的病床上，期间她紧闭着眼，身体僵硬。我觉得她可能会认为我接下来将对她做一些令她痛苦的事情，看她的反应我大约能猜出她在想什么。不过我没时间想那么多了。
送罢，我小跑到了一号病房，经简单的判断，小男孩不仅是简单的感冒，还有一定的发炎，做了一些处理，开出了几天的药量，叮嘱完一些事物，我就后退了两步让格里昂自己去看孩子。
他的手轻轻撩起孩子的头发，又给他掖了掖被角，确认了孩子脸色变好，这才转过身来低头说道，“哦，医生，您知道我是个粗人，忙起来也没手没脚的，我也不会说什么漂亮话，只能请您原谅我刚才的无礼。”
说罢他上前两步握住了我的手，“我家臭小子突然这样，我也走的匆忙，一时没带钱，你看这.......”
“格里昂先生，不用了，我还想着你做的面包，那诱人的味道真是令人回味无穷，哪天去你的店铺，就用那个代替吧。”面前这个男人听到我这一番说辞后脸色为之一振。 
我当然知道面前这位男人性格直来直去，我也没有必要纠结于这一小笔医药费。他拥有着镇上数一数二的面包手艺，并以其为荣，我还记得一次他甚至因为自己做的面包被人诋毁而与人打了一架。直爽的性格以及独特的手艺让他能够走在镇子上和任何人说上一句话。 
“格里昂，咱们去楼下吧，给你家臭小子点时间休息恢复，看这样子外面的雪还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不如你就在这里等到雪停为止？看你的穿着，啧，说实话我真的不想看到你们父子俩病倒在同一张床上。”
看向牵挂着孩子的格里昂，我下楼泡了两杯热茶。与格里昂说了些有的没的，见他不那么寒冷后我婉拒了他另开一个话题的请求，走去了五号病房。
出乎我意料的，少女直直地看着天花板，姿势保持着我将她放到床上时的姿势，这让我不悦，她现在最需要的就是睡眠与休息。我走近她，她那下意识的颤抖与强行压抑颤抖的行为令我不解，虽已多次见过，却也无法理解。
我走上前俯下身缓和的说道，“孩子，我不知道你之前经历了什么，尽管我很好奇，却不会逼你，你已经安全了，不用再担惊受怕了，以后这就是你的家，明白吗？”看她像一只动物幼崽一样懵懂无知，但却充满了对这个世界的恐惧，我内心也略起波澜。
她好似没有听到我说的话一般，也许在这昏暗的房间中，我的话并不可信。“不知道你能不能听懂，你不用担心，睡吧，孩子。”说完，确认了房间一如既往地温暖后，又为她掖好了被角，也没有管她是否能睡着，我转身走出了房间，慢慢关上了门。
我从二楼看向了格里昂，他不断的换着姿势，一会踮脚一会跷二郎腿。他看我出来后也打了声招呼。
沙发与我又一次进行了亲密接触，捡起被扔在一边的古典药理学书籍，看了起来。 
“那个，菲尔迅先生，我刚来时没注意到，现在想想，您.......有个妹妹？”
“何出此言，格里昂？”我俩的关系并不生疏，因此我也没有放下手中的书籍，分出心来回答着他的问题。
“哦，是这样的，我在来的时候好像，好像是看到了您家地毯上坐着个小丫头，而且.......脸上好像有点伤？”
“嗯？是的，格里昂，是个商人卖给我的，代价是一笔昂贵的医药费。”格里昂居然能够准确判断出希尔薇的性别，这让我在分神之余对他产生了敬佩。我知道我的话有一定歧义，可按照格里昂的性格估计到家做两个面包就忘了。”
“没事，先生，没事。我只是随便问问，随便问问。”他这么说着。屋内应该不冷啊，他为何开始颤抖了呢？莫非是误会了我的那番说辞？ 
“没事，先生，没事。”他又说了一遍。 
“那个女孩很可怜，真是令人同情。”我怕他误会，又一次解释道，手中的书本却未曾放下。
火苗不断的扑出壁炉，火焰明灭中伴随着一声声不大的音爆，与屋外的风雪声不断地和鸣着。
几次挪动添柴，时间就这样滑过，格里昂已经躺在地毯上睡着了，我并没有说他不可以睡沙发的，他执意睡地毯，令我看书之余也觉得莫名奇妙。
雪停了。
我推开了门，看着满院的积雪也是头痛无比，只得关上门换好衣服出去扫雪。扫除了一条小径，又将放喇叭的台子清理了一番，而高的台子上面已空无一物，仅余积雪，而本应在上面的铁皮喇叭却躺在一旁的雪地上，已被雪淹没到只剩一个角。 
做完一切回到屋子，三声钟响提醒我午餐时间到了，而格里昂父子已坐在了沙发上，他家小子正好奇的盯着桌上的器具，看来这个小子睡一觉后恢复的不错。见我回到了屋子，格里昂赶忙站起来披上了自己的风衣。
“斯特尔德先生，我和儿子要回家了，感谢你今天的款待，钱的问题过两天我将亲自送到你家里。”说罢向前迈出一步将自己孩子挡在身后，也许是怕过堂风再次将他儿子吹出病来。
“格里昂，为何不在这里用餐呢？太阳可已经在天空中央了。”
“不用了，先生，谢谢。”话罢他拒绝了我借他一件大衣的邀请，背着自己的孩子赶回了家，这让我眉头一撇，他在焦急什么？
走到五号病房，少女蜷缩在病床上睡着，或许是听到了门开的声音，她紧闭的眼睛瞬间张大，姿势也瞬间恢复到我离开时的姿势。身体的颤抖幅度却小了一点，这让我很欣慰，看来我也不是那么可怕嘛。
我知道她需要一定的锻炼，虽然我为她按摩也可以达到同样的效果，但我不能保证那样会不会吓到她。
“一会你自己活动一下身体，然后到一楼大厅，明白吗？是时候该吃饭了。”我以尽量柔和的语气说着。生怕一个不小心就前功尽弃。
说完去了厨房我与食材打起了交道。“咚！”一声从二楼传来，我暗道不好，对她来说 还是太勉强了吧，心里想着我已经到了二楼，。
果然少女已经摔在地上，看样子是被被子绊倒的，她不顾疼痛已经跪在了地上，被子也自然垂落在地上遮住了她的腿。她又开始了颤抖，暗蓝色的双瞳交织着恐惧与绝望。
我已经习惯了她的眼神，想来她不会回答我哪里痛的问题，便半蹲下来，绕着她观察了一圈，看样子有着被子的缓和，仅仅是在背部留下了一点红印，那是她的皮肤被她突出的脊椎压迫的。
再确认无恙后将她抱下了楼，她想象中的噩梦并未如期而至，却也没有令她放下戒心。将她轻轻的放在了沙发上，叮嘱不要乱滚后，我又回到了工作岗位。
做了一些家常菜，我回到了大厅，虽说我平时都在厨房吃饭，不过现在可不止我一个了。
我自认厨艺还是不错的，甚至比得上镇上餐厅的大厨涅芙依。准备好了一切，我坐回了沙发上，正要招呼少女进食时，，一个稚嫩而又沙哑的声音传入了我的鼓膜，说不上好听，甚至有些刺耳，那是少女的声音。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