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露中】愿长等（上）(3)

“砰！”身体被蛮力一推，随着甩门的巨响，两个人已经立身门外。一片薄纸轻飘飘地落地，王耀弯腰捡起，对着伊万习惯般地笑笑。
“那个人刚刚……”
“……啊，那人是这里的管理部长。我来找了他太多次，他估计嫌我烦了。”王耀啧一声，苦笑。可能他是太多管闲事了。
“你还帮过其他小朋友吗？”
“……不管怎样，临时停留证拿到了，你可以暂时放宽心了。今天恐怕你得和我待在一起。没事吧？”答非所问。
伊万捉到王耀眼神的躲闪，望了王耀的脸庞一阵 ，复又牵住王耀的手。“没事，谢谢哥哥！”
“你有带身份证明之类的吗？……算了，想想都知道没有阿鲁。我带你去补办吧。”
“……谢谢哥哥！”
“不管怎样，提前说一声，欢迎到寒舍一行。……还有，不准再走丢了，黑户的小伊万。”
伊万没有应答，转身抱住王耀。八九岁的孩子，能干出些什么事情啊。低头看着那银白色头发的孩子仿佛找到依靠般把他抱得难以移步，王耀拥他入怀。无名的感觉涌上心头，嘴角紧抿着，闭上眼。
“不怕，没事的，会找到的……”王耀忽然知道了为什么自己会一次次帮助那些无家可归的孩子。
证明能办下来吗？会有收容所收容他吗？……王耀知道，可能性在战争开始就在一天天降低，今天能拿到暂留证已经是最后的幸运。
语气不知何时温和了好久，连王耀自己也没有发现。证明，总会有的。不管怎样，他都会尽可能帮伊万办来。伊万已经没有了父母，不能再……
夜幕沉沉。 尘土飞扬，带着面罩走在街道，两个人依旧无言。曾经的高楼多半倒塌或是年久失修无法使用了，战争的政府有时也是，啥用没有。王耀想。
不出所料，没有一所收容所肯收下伊万。负责证件办理的机关已经下班，须明天起个大早才排的上队了。
王耀牵着伊万的手向暂居地走去。
“伊万，你姓什么？”
伊万没有回答，仍旧低着头。王耀以为他没听清，又重复一遍。
“我姓斯拉夫，伊万•斯拉夫。”伊万忽抬头，紫莹的眼眸中望向王耀。
“……好，斯拉夫，伊万•斯拉夫。你要勇敢起来哦！”王耀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这么说。
他听见心里有一个声音，【我愿意为你，长等。】不顾代价是什么。
伊万用力点点头。
“咕……”
“……伊万你饿了？”
“……嗯。”
“想吃什么？耀哥哥给你做。”
“……嗯……油炸包子皮！”
“……那今天吃油炸包子，好不好？”
“谢谢耀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