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etters （5）

我拥有的唯一支撑就是尽力让自己
清醒地明白一切都是短暂的
你之所以爱一些东西
正是因为他们是飞逝的、短暂的
我慢慢地明白
爱并不像我一直想象的那样是占有
爱更多的是失去
——肯·威尔伯
5
“这是对我人格的肯定啊！”
哈……哈……
所以你在中间为何要停顿这么长时间？
“刚才我妈让我关灯。”
附赠一张大大的微笑脸。
我还能说什么呢？只能发一个省略号，问他：“这两个表情有什么区别么？”
“你看小的表情尴尬不代表大的也尴尬。”
可是就是很尴尬啊！
当时我一度怀疑你受惊过大人格强行转换了……
“然而在我眼里都一样……我已经不能直视这些表情了，只能靠表情包勉强维持生活的样子。”
“啊……你没事吧？我害怕我伤害了你，大师父不好意思哈！”
我……你……我……
说真的，我当时已经失去思考的能力，还以为他在说刚才的表白话题，遂傻头傻脑地来了一句：
“没有，我怕我伤害了你，……”
“我很健康。”
“……，和友谊。”
“不会的，”你说，“我们的友谊不会有丝毫改变，甚至会更加和谐。”
“嗯，那足够了。”五秒，我打完了这几个字；然而我的手指悬在键盘上空，久久未点发送键。
我真的甘心么？
我……
如果再死缠烂打下去，我不就成为我最讨厌的那种人了么？
我又想起了那次的真心话大冒险，想起了我的答案；我也想起了重翻《人间失格》后，印象深刻的那句“无论对谁太过热情，都增加了不被珍惜的概率”；我……我还想起了两位首字母都为T的小姐妹，她们的故事还在我的脑海中盘旋。
但是，你甘心么？
我这样问自己。
我不甘心，但是，这大概是最好的结果了吧。
但是我希望，在经历了短暂的兴奋期后，我们的友谊、我对你的喜爱，仍在。
发送。
“嗯，那足够了。”
如果未来我还能这样喜欢你，你会对我抱有同样的喜欢么？
或许当年你会回答“应该会”，但是后来……我知道你没变，是我变了，一切都是我的一厢情愿，我只是……只是在后来陷得更深了。
那时，我并未清醒认识到，一切美好都是易碎品。感情是脆弱的，亦是相互的。远离只能换来远离，若是无人维系，一切只能迎来悲剧的终结。
好像我与你之间的一切都可以用一段话来作结：
“任何一个人离开你，都并非突然做的决定。人心是慢慢变冷，树叶是渐渐变黄，故事是缓缓写到结局。而爱是因为失望太多，才变成不爱。”[1]
而这个结局，全怪我。
若是怪你，我也不必用这些文字，强迫自己来忘记你。
我很讨厌这样的我，可我做不到……杀死她。
[1]本段作者：亦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