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缘启》节选三(2)

是以为天界铁石心肠，坐观汉民奔走，殒命他乡，不以为然。麟不解，诸行亦惑，俄而水叹：“勿怪矣。天终复天，人究为人；理法天然，人法自然；人自食其果，又于天界何干？欲挽黎民百姓，此亦妄然，然生者必妄，吾辈晓之。”麟大惑：“既知此，君何以谓之朽矣，亦何已助臣一臂之力？”天缘笑而不语，复问之，均不采耳，顾左右而言它。
如此留有汉民三千，兴建田舍，安隅界外蜀地。水戒曰：“伤人者吾定惩治，不外乎。”百姓安居乐业，复头髻汉裳。天启一百四十九年，复都于汉中，立龙龛，以尊顺天佑畿辅时应龙神之后周知命也。
界外之界非日月之东西，山河之南北，乃因果之极，亦如春秋之境。是此后，界内之熙攘，界外皆不受之。亭台楼宇，界外仅容分界以往所立之古迹，界内土木之兴皆不能撼。然内外山水同享，地因共受。
如此以往，固有人鬼离入内外。鲜有之，天缘常允之，以晓界内之事。然界外非谦恭忌妄者所不能查，拔萃者有，常乃天涯沦落人。每每拜谢其恩，辞旧世而入界外，了却牵挂。
天缘常携入界者以咨界内事宜。似于徼外之事，其反重于其内之事也。问曰为何，其常曰：“天下岂有不散之筵席？待一良辰吉日，须复归之。古曰分久必合，此乃命数。”
然水视巡其界，其界愈盛，日渐愈速，不知归期也。惆然之水翱于夕照天穹，复冲之，不及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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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立天之道，曰陰與陽；立地之道，曰柔與剛；立人之道，曰仁與義。” ——《易經•說卦》
夫三界五行，水分人界，以水為元，亦稱“水界”。天啟元年，周水又分人界為二，予其界與“內外”。仙界曉之，天庭震怒，斥水“妄分四界，釁稔惡盈”，遂令水消界，領罪於天庭。
曰壹初數，二成數，乃曰三恒數，四始雜矣。猶四方之界，簡不如三，妙不若二，聖不及太初之壹。破太古之法，玷先聖之喻，水之大逆常人既可料也。冴月之氏尤惴不安，分界之事因其而起，現水深陷不利，可尤甚之。然天緣成竹在襟，不覺分毫懼意。
界外非界，乃人界之余，目界之外也，非常人而不可及。界內之廣猶溟漲無垠，然界外之袤如垠外之溟，人界依舊，故曰其“妄分四界”繆也。
天緣虞此，早為備之。謂之與麟：“勿憚，仙聖亦妄，固其已非所能者矣。恬然於人境之淒，而勃然於喬遷之大喜。漢暮天命，仙界亦朽矣。”
仙命取水，至後方勘其誤，天緣戲曰：“嗟！爾來蒞吾等喬遷賓宴耳？”其應曰以視人境安否也，匆匆回稟而去。水聞之，笑靨忽逝。
是以為天界鐵石心腸，坐觀漢民奔走，殞命他鄉，不以為然。麟不解，諸行亦惑，俄而水嘆：“勿怪矣。天終復天，人究為人；理法天然，人法自然；人自食其果，又於天界何幹？欲挽黎民百姓，此亦妄然，然生者必妄，吾輩曉之。”麟大惑：“既知此，君何以謂之朽矣，亦何已助臣壹臂之力？”天緣笑而不語，復問之，均不采耳，顧左右而言它。
如此留有漢民三千，興建田舍，安隅界外蜀地。水戒曰：“傷人者吾定懲治，不外乎。”百姓安居樂業，復頭髻漢裳。天啟壹百四十九年，復都於漢中，立龍龕，以尊順天佑畿輔時應龍神之後周知命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