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同人】《塔之陷》（其一）

——私设女博，请注意——
“那么作为输给您的代价，”埃拉菲亚的神秘学家说，“需要我为您占卜吗？”
她说话的时候整理着牌组，快速而灵巧地将那些硬纸片打乱堆叠在一起，有种让人眼花缭乱的美感。在牌类游戏中作弊对这样一双手而言是很轻易的——事实上远山也的确这么做了。
只是在过程中被博士识破就并不美妙了。被揭穿的一瞬间远山的牌从手里掉下来，而博士笑了起来，像往常一样将双手并拢抵在自己的唇上。
她理应是感兴趣的，否则便不会追问：“我能问些什么？”
“除了您的未来，博士。”占卜师说。
“未来有什么问题吗？”
“那是现在的我所不能言明之物。”
博士缩在她的椅子上，神情回归了常态。不再发笑，亦没有表情。她思考了一会：“那么过去呢？”
埃拉菲亚的族裔矜持地朝她点一点头：“可以。”
“塔罗将呈现命运最真实的轨迹，阿尔克纳指引您的选择。”占卜师在牌阵上方摊开一只邀请的手，“请选出您的那张牌吧。”
博士依然缩在椅子上，用指尖勾出了一张牌。她看起来只是从牌阵里拿出了离自己最近的那张，并不需要结果，也不期待它。
她翻过那张牌，瞟了眼牌面，将它推向远山。
“高塔。”占卜师说道。牌面上绘制着宗教画一般的场景，被闪电击中在燃烧中崩塌的通天高塔，从塔顶跌落坠向地面的人影。
“它的含义是？”
“骤然的变故，秩序的破坏，努力将荡然无存。厄运降临之时，所有人都无法幸免。”
那双深棕色的眼里流动着什么：“很符合它的画面。”
“二十二张大阿卡那之中，高塔牌象征着毁灭。”占卜师的声音很轻，像是担心惊扰了牌中沉睡的灵。
博士发出了一个类似感叹的音节，将目光定格在牌面上，从塔顶摔落的金冠。神从云上掷下闪电，于是这将触及神的塔便燃烧着快要崩塌，人类的冠将跌到地上，摔碎在泥土里。
“很有趣，它有名字吗？”
“您是指——”
“这座塔。”
——「他们说：“来吧！我们要建造一座城和一座塔，塔顶通天，为要传扬我们的名，免得我们分散在全地上。”」
现今的人们是被打散的。
他们先是被种族和国家划分了距离，又被无法治愈的恶疾区分了生死。
那是可怕的病，患病者被名为源石的物质同化，他们的脏腑里会长出石簇，血液里析出结晶，最终在生命结束后成为疾病的使者。
而社会则会让这样的人变成走投无路的疯子，在他们死去之前。
有人从古早的旧梦中惊醒，而她自漫长的睡眠中醒来。
逐渐有一群人聚集在地上。他们说，来吧，和我们一起建造一座塔。将这群人聚揽在一起的人在基石上朝她伸出手。
——要加入我们吗？
“博士，好久不见！”门被朝里打开的那一刻，白发的卡特斯女郎面露惊喜，从会客室的沙发上起身。
她说好久不见……博士保持了沉默，她知道马上就会有人为她解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