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合文库
首页 > 网文

如果猫不语

2023-04-02悬疑烧脑短篇小说年度故事 来源:百合文库
ONE团乃是一只很奇怪的猫。
首先,它的名字就很奇怪。
当然,这怪我,毕竟名字是我取的。我强行把我最喜欢的作品里,两个女主角的名字合在一起,赋予了它。
没征得你的同意,真是抱歉啊,团乃。
但它,意外得很合适。
团乃是一只通体白色的猫,但倘若你说它是纯白,又不准确。当它安静得躺在阳光下的时候,便能晕染出一抹淡淡的粉红。
你见过粉色的猫吗!?
Kitty?人家都说自己不是猫了!
所以我说它很奇怪。
团乃奇怪的地方,不仅仅是它的毛发。
作为一只猫,团乃它不会说话。
等等等等,先听我说完,不然显得我脑子好像坏掉了……
我知道春日没来过我家楼下,团乃也不可能是三味线。我也从来没有期盼过,它一张嘴就变成了她,好吧,可能在我喝多了的时候,多少会这么想……
我想表达的是,团乃它连猫叫都不会。
如果,声音是你辨别物种的方式的话,那你估计找不到团乃的分类。
在我有限的印象里,团乃连一次叫声都没有发出过。
不是我聋了,便是它哑了。
如果它张口确实发出了,所谓的“声音”的话,那估计我掉海里了,就能在死前听一曲鲸鱼的挽歌了吧。
果然,团乃是一只奇怪的猫!
TWO团乃是什么时候来我家的,我竟然有些记不得了。
我的记忆被很自然得分割成了有团乃的日子,和没有团乃的日子,至于那条分割线在哪里,我也懒得去想了。
你能说得清楚,从哪天开始,你变得快乐吗?
反正自打团乃出现在我家之后,快乐的日子占了大多数。
我之前也说了,团乃是一只很奇怪的猫,但除此之外,它确实是一只猫。
没事的时候喜欢晒太阳、经常霸占我的床和笔记本键盘、厨房的杯子是它一生之敌……
哦,怎么用猫砂倒是不用我教,也不知道是不是前主人教会的……
是的,我应该不是团乃的第一个主人,吧……
说到这儿,我好想有点想起来初遇团乃的日子了。
老实说,我能发现它真的应该被称之为缘分。
一只不会叫的猫,几乎等于不更新的B站UP主,能被人发现还被人关注,估计上辈子我们是亲人,不,也许是情人也说不定。
一猫一人一纸箱,静谧的夜半公园,配点BGM都可以写恐怖小说的场景,却成了两个灵魂擦出火花的伊始。
天知道,那晚我为什么会鬼使神差得走到哪个地方,我不记得我喝了酒,也未曾听到半点声响,可我就是往那儿走了,在偏离家的道路了越走越远,直到走到了那个地方。
我也讲不明白,那个平平无奇的盒子到底哪里吸引我了……那晚借着夜色,我可能比千反田还要好奇。
所谓的一眼误终生?大概就是这样吧……
……
因为一直是一个人住的关系,团乃很自然的成为了我的第一个“室友”,唯一的室友。
现在想来,一个人住都多久了……
期间,工作变动、事业不顺还搬了好几次家,结果留下来的,估计也只有团乃了吧。
可能柜子里还有几件衣服也是……可纯色的衣服毫无区别,我是实在分辨不出它们的“真实年龄”。拜托,买一件当季流行的衣服吧!
说到年龄,我也不知道团乃究竟多少岁了。
自我和它相处开始,它的容貌几乎没有怎么变过,是我的错觉吗?
如果哪天团乃成了大明星的话,估计要被全天下的女性羡慕死吧?
团乃大师,请告诉我你的保养秘诀!
噗,要是人类睡觉和猫一样多的话,我估计皮肤也不会差了。
团乃不怎么喜欢去医院,我也很少带它去。
我自然是一个很不负责、极不称职的铲屎官;团乃却意外得是一只相当争气的猫。
虽然调皮,但没闯过祸,厨房打碎的玻璃杯我就忽略不计了。
没做过绝育,却从没被外面的公猫风流。
我曾经一度怀疑她可能性冷淡……
好吧,或许有过一两场韵事吧,但用人类的话讲,团乃是一只自爱的猫。
噗,自爱,不觉得很可笑吗?
果然,团乃是一只奇怪的猫。
THREE我很少带团乃去医院,除了我很懒的原因之外,我能感受到,团乃发自内心对医院的抵触。
没错,我自然也是带它去过几次医院的。
至少,初来乍到的那段日子里,从没听过一声猫叫的我,怎么可能不带它去医院检查呢?
老实说,我甚至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若真的是因为声带疾病被遗弃的话,我也决定继续抚养它。
幸运的是,团乃很健康,可能它的性格比较安静,或者说她极度节能。
能不叫的时候便不叫,需要叫的时候……好像还真没有!
倘若人类哪天能用心交流的话,我想也就没人需要开口说话了吧。
莫非团乃已经先行进化到那种境地了也说不定,赶紧对它拜一拜,拜托也让我进化吧,先从能隔空取物开始!
不过我和团乃之间,确实不需要说话。
当然,如果哪天团乃能开口说话的话,我真希望听到的是第一句是“主人回来啦,喵喵!”
开玩笑,开玩笑!
我和团乃的关系,很微妙,或者说很奇妙才对。
虽然我和它从未有过对话,全是我当方面的“神经病”般的连珠炮,但我总感觉它听得懂,听得明白。
团乃从来不说话,但我却能明白它的小动作背后的意味。
什么东西它喜欢,什么东西它讨厌;什么话题它喜欢听,什么话它听了会生气……
我能猜到它今晚想吃的晚饭;我能明白,它不想去医院的心情。
以前一个人住的时候,我常常会买便利店的便当就当做晚饭了,可团乃从不买便利店的账,所以我必须得跑到更远的超市去买食材,还要学会做饭。
一开始,我不知道它喜欢吃什么,索性就把自认为它喜欢的统统买回来,然后大部分都被我吃了。
慢慢的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之后,我好像变厉害了。
去超市总能带回来它喜欢吃的东西,也许是它不再挑剔了吧。
老实说,一开始我也尝试过网购,可团乃似乎非常反感陌生人的敲门声。不论是轻叩、重敲,甚至是门铃声,都能让它炸毛。
有一次我和它开玩笑,藏起来敲门看它的反应。知道是我干的之后,它好像生气了好几天……
可能让它想起不好的事情了吧,从那以后,我的快递统统寄到了公司,也再也没叫过外卖。所幸的是,没有人有理由敲响我的房门。
害怕敲门的猫。
果然,团乃很奇怪。
Five团乃从不开口说话,但习以为常之后,我也慢慢接受了这个“设定”。
毕竟,它还是只猫。
可我没有完全把它当成一只猫,在我心里,已然把它当成半个人看待了,不,也许早已当成一个人,当成家庭的一份子了也说不定。
至少,我尊重它。
人说自己尊重一只猫会不会很奇怪?我觉得一点也不。
团乃不怎么喜欢外出,也就偶尔喜欢跑出去几次,我也从不干涉,只要你按时回来。
在家,我基本就更不怎么管了,总共也就1DK点大小的地方,自然她爱去哪儿就去哪儿。即使是被它打碎无数杯子的厨房,我也依旧让它自由进出。
这样说是不是显得我很不负责?
但是换种说法,我给了它高度的“自治权”。
你会干涉你室友的生活吗?
与我而言,团乃就是室友,只不过不是人类罢了。
团乃也不需要开口说话,我给与了它自主和尊重,它回报我的,是极尽猫之所能。
蕴含在它体内的喵喵能量,可能比一般的猫要多出十倍、百倍。
我不自诩为它的主人,它也就没有“区区人类也想征服我”的臭架子。
傍晚下班后的疲惫,在见到它之后便烟消云散了;伏案工作的时候,它安静得躺在我膝盖上,我便仿佛拥有了一片浩渺星辰;难得的休息日,就算窝在家里也不会觉得颓废,一起看番的日子里,总觉得它在和我一起欢笑。
它常常会和我一起看漫画、看番消磨时间,它的品味甚至可能在我之上……
因为我让它和我一起看平职,它就会生气;而高木最新一集开播的时候,它比我还准时。
所以我常常背着它看JOJO,我怕哪天它学会的第一句话是欧拉欧拉,那到时候,我该木大木大回去呢,还是带它去看医生?
或者该先给自己挂一个脑科。
哦对了,我看到一半去厕所的时候,它甚至会帮我暂停。还好空格键够长够大。
不过我码字的时候,它就喜欢上来胡按一通,得亏它不知道组合键。
看番还会暂停。
果然,团乃是一只很奇怪的猫。
SIX忽然有一天,团乃不见了。
那天我像往常一样加班回家,却没见到团乃的身影,我以为她只是跑出去玩了。
毕竟我住在二楼,这家伙开窗户的本事比我还好,我也没有在意。
然后,它彻夜未归。
第二天,依旧没有消息。
我开始着急起来。我想要去找,却发现我连它经常去的地方都不知道。
我找了附近的草丛、公园,甚至去了我们初次相遇的地方,可都没见到它的身影。
名为绝望的空气开始在我周围蔓延,团乃如果没回来,那它可能是回不来。
也许被人抱走了,也许它迷路了,也许它遭遇不幸……
我不允许自己再想下去了。
我赶忙做好了寻猫启事,逢人便问有没有见过团乃,可惜我没听到一句肯定的回答,期间甚至有人问我,你也住这里吗?
真想给他一巴掌。
已经连续请了3天的假了,BOSS在邮件里也变得聒噪了起来,甲方的任务还没有完成,我好像是公司唯一干活的员工。
没办法,我不得不回去工作,将寻猫之事拜托给了网络和一张张启示。
可我的电话,至始至终都没有响过。
拜托,连个诈骗的都没有吗?
一周之后,我的电话终于响了。
而且这一响,便是两通。
SEVEN第一通电话,是我爸打来的。
我说喂您好的时候,电话那头传来了短暂的沉默,好像还有一声轻叹,估计是我听错了。
老家有亲人过世了,老爸让我回去一趟。
说实话,有多少年没回老家了我自己都算不清了,本来没什么事我是不想回去的,加上团乃的失踪,我根本没有心思。
但是,为了避免背负“不孝”的罪名,为了让我老爸不在亲友面前难堪,我还是回去了。
速战速决,我是这么想的,虽然这样说非常没有良心,也很过分,但是那个躺在棺材里的人,和我流着一脉血的死者,我们唯一的交集,也许就是这场葬礼。
回老家之后,耳边就变得更加聒噪了。
这些八竿子才能打到的亲戚,比我老板还要烦,这样那样的问题,我一点回答的心情都没有。
我只是傻傻得看着手机,希望能有一丁点团乃的消息。
可除了老板和甲方的邮件,我什么都没有收到。
啊,6封未读啊,我可能要被开除了吧……我这样想到,便再也听不进任何的声音了。
“这孩子也太不懂礼貌了吧!”
“就是就是,出去了,翅膀硬了”
……
“他刚回来,累了,累了”。
父亲替我辩解着,这样想想老父亲也着实不容易。
“话说回来,爸,谁死了?”我问道。
说罢,我看见的是父亲一脸惊愕的表情。
他什么也没说,或者说他没有机会说,葬礼让他忙的不可开交。
第二通电话,是一个陌生女人打来的。
一开始我以为是骚扰电话,因为接通了对方也不说话,我喂了几声没有应答,便挂了。
直到这个号码频繁打来,在触碰我拉黑底线之前,她终于开口说出我的名字还有最关键的团乃的名字。
我瞬间如电流刺痛神经一般,弹坐了起来。
“你找到它了吗?它在哪里?在你家吗?……”我语速太快,都不容对方说话。
她倒也没打断我,而是耐心听我说完,我一度以为信号不好,又喂了好几声,这才听到电话那头的声音。
“抱歉,我不知道它在哪里……”
停顿了一会儿,她继续说道:“但我见过它。”
老实说,我有点失落,不抱太大的希望。
也许真的盼来了诈骗也说不定,下次拜托换一个口齿利索的。
“你怎么确定它是团乃,你就见过,在哪儿见过?”我冷冷的回答道。
“……我也不能完全肯定,只不过它有点粉的毛和照片挺像的……所……”
“你在哪儿?我去见你。”我打断了她的话。
“哎,这……”
“好了,约个时间地点吧。”
……
没和父亲商量我就自行离去了,看来要暂时背负“不孝”的罪名了。
EIGHT一进门,有人朝我打了打招呼,我便径直走了过去。
来不及打量面前这个女人,我便开口问道:“你倒是认识我?”
“嗯。”她轻声回答。若不是我还没耳背,估计都听不见她说什么。“我们是一个小区的……”
“是吗,言归正传,你说你见过团乃是吗?就在我们小区?什么时候?在哪里?”
可能是我问题太多,她一下子回答不过来,见她涨红了脸,我感觉自己有些失态了,便叫来了服务员,点点喝的缓解一下气氛。
“抱歉,你喝什么?”
“咖啡就行……”
“好,两杯咖啡。”
“抱歉,我刚刚说的太急了,你和我说说,最后见到团乃的情况。”
她微微抬起头,我这才有机会仔细端详她的脸庞,姣好的面容,脸色却有些发白;普通的黑框眼镜似乎随时会滑下来一般,与整张脸不太搭调。
我总觉得在哪里见过她。
不过毕竟是一个小区,擦肩而过太正常了,但以我的作息和宅度,我不觉得我会见过很多人……
“抱歉,早知道当时我应该在留意一下的,可是……可是我对猫过敏……所以……抱歉。”
“哦……这不怪你,你能提供这些,我很感激了……”
之后的对话就显得可有可无,我们交换了联系方式,她承诺再见到团乃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我将咖啡一饮而尽,简单致谢之后拿着账单离开了。
我一心只想着团乃的事情,她似乎还想说什么,可我听不到了。
回到家,确认没接到电话之后,我开始考虑团乃的情况。手机里的未读邮件已经20 了,可我丝毫没有点开的欲望。
团乃既然还在小区,为什么我找不到?为什么她不回来?最关键的是,这几天它是怎么过得?
如果团乃还在附近,别人没有理由看不见的,为什么这么多天,只有她给我打电话?
我拿起自己做的寻猫启事,看着团乃的照片出神。
它如雪后的世界一样的纯白、一样寂静,一样消失之后便再难寻踪影。
自那以后,我再也没有见过团乃。
NINE时间真的是个奇怪的东西,让那所谓记忆的东西扭曲、变形、被撕得粉碎,然后消失得一干二净。
团乃离开的那段时间,是我人生中最灰暗的阶段。
丢了工作、对父亲的不辞而别……
团乃把我拉出了孤独的深渊,又将我一脚踢回了更深处。
我已经记不清那段日子是怎么过的了,我想如果有摄魂怪,可能它对那时候的我都提不起兴趣。
也许全世界都对我不感兴趣了,除了那个女人。
老实说,一开始我并不太相信她所说的话。除了她,没人再见过团乃,我甚至一度怀疑是她掳走了我的猫。
她第一次敲我家门的时候,我吓了一跳。
团乃听到敲门声,也是这种心情吗?我总不禁这样想。
看门见到她时,我总期盼着听到的是团乃的消息。
然而什么也没有,她只是好心过来询问最近的情况,我的猫找到了没有。
拜托,这些用电话、邮件联系就可以了,有必要上门来说吗?
在我对找回团乃完全死心的时候,我便不再给她开门了。
但她还是会来,会发邮件留言,会给我打电话,虽然我不会接……
这个话都说不清楚的女人,真的很烦。
可多亏了她的频繁叨扰,才让我的住所不至于死气沉沉。
……
……
那样的日子,估计有两周吧?
我宛如行尸走肉一般,对那几天的时间毫无记忆。
然后,某天早晨,我突然在沙发上正襟危坐,想到这样的日子不能再重复下去,决心鼓起勇气好好生活下去。
房门却突然被打开了……
我一脸见鬼的表情盯着她看,她一边换鞋一边轻声笑道:“干嘛,大清早的和见鬼了似的……”
“不是,你哪位?为什么会有我家钥匙?”
她噗嗤笑出声,“老公你怎么回事,结婚搬新家都两周了,你怎么还没缓过来啊?再开这种玩笑我要生气了啊!”
我满脑子都是???
“要是再通宵,我估计你真的要坏掉了……来,过来吃早饭……”
我还没缓过来,你家,这怎么会是你……
我环顾四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里确实不是我家……不对,这里应该是我家。
不对,重点应该是,我什么时候结的婚?这个女人又是谁?……
当一堆疑问在我脑海中打转,快要把我搞爆炸的时候,她开了口。
似乎在和我说话,又好像在自言自语。
“刚下楼的时候没戴眼镜,扫码的时候微信支付宝傻傻分不清楚,我还和老板说怎么没反应呢,真搞笑……哦,原来在这里……”
她一边向我走来,一边重新打理着她的头发,我朝茶几上看去,躺在那里的,是一副普通的黑框眼镜。
我错愕的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她过来戴上眼镜,面对着我蹲了下来。
她双手捧起我的脸,轻轻摇了一摇。
“你看看你,眼睛都是红血丝,一副没睡醒的样子,赶紧洗把脸来吃饭吧。”
我的脑袋瞬间天旋地转了起来。
FOUR你这辈子做过最可怕的噩梦是什么?
于我,是梦见了一只猫被车装死的场景。
无比真实,所以可怕,仿佛我就在现场一般。
那猫通体雪白,却又被鲜血染红。它挣扎了几下,便死去了。
它的死状着实惨烈,双眼直勾勾得看着我,没有合上,我很害怕,不知所措。
脑浆似乎在我脑袋里不断翻腾,瞬间世界天旋地转了起来。
在我惊醒之前,听到的是现场女人的尖叫,和一声猫的嘶鸣。
TEN洗完脸,我逐渐清醒了过来。
团乃已经不在了,我又做噩梦了,就是这么简单而已。至于我眼前的女人,我又怎么会不认识呢?我只不过想要欺骗我自己而已。
一些不想接受、难以接受的现实,就用谎言去填补。
直到最后,开始渐渐分不清到底什么才是真相,在混沌中迷失了自我。
其实说迷失,也是一种欺骗,就像是酒精还有毒药,麻痹着自己,有时候,人只想被欺骗罢了。
……
“话说回来,刚刚你说什么很搞笑?”我恢复了往常的表情。
“哦,刚刚……”
……
是的,这一切都是虚无、是谎言,是残酷现实背后悲哀的自我安慰。
因为害怕面对现实,便编造了虚伪的谎言,结果漏洞百出不足以麻痹自己,更多的谎言又被编造出来。
如此,循环往复。
最终那份自我,那份真实,在名为迷惘的海洋中,溺亡了。
再打捞起来的,不过是一具“虚伪”的腐尸罢了。
而原本的自己呢?也许压根就不存了吧……
想到这里,我不禁感叹了一句:“果然,团乃是一只奇怪的猫啊。”
“谁?”
“团乃,我之前养的那只猫,就是你还帮我找的那只,你不记得了?……”
……
“老公你没事吧?”她过来摸摸我的头,一脸担忧得看着我。“你怎么可能养猫啊!你对猫过敏。”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