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CY水仙文】《海平线》（壳卷） ch6 阴

“真是...这种阴呼呼的天气，都不能去海边调研了。”同事拉开一点百叶窗的缝隙，又马上合上。
天气渐渐变冷，11月的风比10月更加瘆人。连续几天的阴天让街上少有行人，因为谁也不想接受这种阴暗和寒冷的双重打击。
壳改完手上的报告，摊在座位上闭眼休息了一会儿，就开始收拾东西。
“诶，壳，你听说了吗，我们公司最近好像要换股东了...”对面的同事突然神秘兮兮地凑过来。
“是吗...反正该写的报告还是要写的。”壳心不在焉地应答了一句。他现在心里满心期待着一会儿能见到卷的样子。自从从费叔叔工作室里出来那天以后，卷隔三差五地会在壳下班前到他公司门口等他，跟他一起去吃晚饭，或在街上随意地逛悠一会儿。
他太喜欢这种状态了。哪怕只是两个人走着什么话都不说，他也觉得心安。
“走了。明天见。”壳向同事使了个眼色，然后就溜出了办公室。
“真是的...这家伙搞工作的速度还是那么气人...”同事看着眼前仍铺满桌的工作内容，不满地抱怨着，“而且最近比以前还要快...”
壳又回想起几天前，他因为没穿够，在街上走着冻得慌。
“你冷吗。”卷把脖子上的围巾拆下一半，然后缠到壳脖子上，“这样好一点吧。”
“啊呀...你这什么玩意儿啊...你就不怕勒死我，或者勒死你嘛...”壳嘴上抱怨着，心里却暖得不行。
你有本事把围巾缠在我脖子上...有本事不解开呀...嘿嘿
“傻笑啥？”卷问。
“笑你头发散了。”
卷马上把左手从兜里伸出来去摸头发，哪只突然被壳抓住，被他强行往自己口袋里塞。
“骗你的。”壳窃笑，“你的口袋太小了。你的手有更好的位置可以放。”
“哦。”卷用鄙夷外加看穿一切的眼神瞥了一眼壳。
他记不清那天卷的手在自己兜里踹了多久，也记不清那条缠在两人脖子上的围巾被多少路人回头看。他只记得，那天后来，他一点都不冷，甚至热得慌。
“诶...奇怪...”等壳走到平时卷会等他的地方，从回忆中回过神来，却发现，卷不在那里。
天上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雨，慢慢变大，现在已经快在天空中连成线了。
“大概是下雨了就先回家了吧。”壳这样想着，也没多虑，径自向自己家走去。
正值傍晚，再加上雨，天空显得特别的阴沉。街角的路灯闪闪烁烁地，在雨滴中恍恍惚惚绕出模糊的幻影。
壳感觉胸口有点闷得慌，加紧了脚步。
到家的时候，外面已经是倾盆大雨了。雨丝被风卷携着咆哮着砸向窗台，发出野兽撞击笼子的声音。
壳感觉心情有点低落。不是因为今天没看见卷，纯粹是因为这糟糕的天气和瘆人的声音震得他心里很不舒服。
壳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水，回房间坐下，一边搓手一边担忧地看着窗外。他突然想起，上次去卷家里，这么小，不知道有没有暖气空调之类的设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