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浮》（治疗还是惩罚？.章1）(3)

沈峥咬着牙关忍受着从后背升起的恶寒，“不，现在不是发呆的时候，这正是机会啊…”沈峥眼中燃起怒意，驱赶走身上的恶寒，握紧了他那柔弱的双拳，甚至没向面前的杨永信多看两眼，便向他冲了过去——他的目标不是身前的杨永信，而是门外的世界。
“哼…”杨永信并没有做多余的动作，只是轻手一挥，两个彪型大汉便从他身后“嗖”地一声飞出。沈峥虽然大吃一惊，脚底却已经刹不住，正中其中一个大汉下怀，被那大汉打出一记直钩拳，眼冒金星，不得不退回到屎坑旁。然而，那另一个大汉见沈峥退了回去，又乘胜击，抓住沈净的要害打了套军体拳，可怜沈峥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只能在屎坑中苦苦求饶。
“好了，已经够了。我的好孩子们。”杨永信眯着眼，像是研究新发现的物种般地看着那在屎坑中挣扎的沈峥，满意地点了点头，“你们的表现我很满意，回头我会给你俩加分的。”
“是，是!”俩大汉听到杨永信的肯定，受宠惊似，把遍体鳞伤的沈峥丢在坑中。
沈峥被这突其来的攻击打得天旋地转，他勉勉强强从屎坑中爬起，用那就快要校废的大脑分析眼前发生的事。
“在市中心被诱拐进东莞四院”这样的事就已经够离奇的了，还要以这样的手段控利被抓进来的人，这样的做法更是让沈峥一头雾水。
“他这样做，到底是为了什么？”沈峥还未寻思个透，杨永信的一声命令又打断了他的思绪:“把他架过来吧。”
“唔!”大汉以粗暴的手法将沈将架起，沈峥那瘦弱的小臂发出了快要脱臼的痛感，让沈净的脸痛苦地扭曲起来。
就在大汉架着他出去的那一刻，从杨永信身旁经过的刹那，他终于清楚地看到了，看到了原先因背光不能完全看清的“杨永信”。
点着斑迹的白大褂包裹着一个略有些微胖的肉体，肉体上方有颗显得颇为枯黄的脑袋，头发像株枯萎的野草长在脑壳上，流海也似无精打采地贴在左交上，整个人都尽显病态，连脸上挂着的猥笑也是如此——和网文所描写的近乎一模一样。
沈峥被架着与杨永信擦肩过，恶寒依旧环绕在他的脊背上，沈峥不禁扭过脑袋，用余光看了眼后方。顺着强光他有一次看到小黑屋里那老人的眼睛，那空润的眼神中不知为何多了一分神色。
恐惧。
沈峥被半地行地走在狭窄的走廊中，昏暗的钨丝灯灯光断断续续地掠过沈峥那苍白的脸庞，不知何处而来的腐臭味充斥在本就闷热的空间里，让沈峥怀疑这里压根就不是什么医院走廊而是欧洲中世纪的死因地牢。
“到了。”一个大汉用令人不快的语气简短地说了一声，沈峥被拖行多时双脚终于是停了下来，他吃力地抬起头，暗灰色的水泥墙上出现了一扇与小黑屋那扇比较没多大区别的铁门，只是门的右上角多了六个锈迹斑上的大字：十三号电疗室。
“进去!”沈峥还没反应过来，便被一大汉一拳打入室内，沈净呻吟了两声，便又被那两个大汉抓住，熟练地绑在室内一个类似于“十字架”的床具上。
“乖乖待好，等杨教授来处理你。”大汉随意给沈峥丢了一句，就急匆匆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