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晨宇水仙】回路 二、是你（飒绒/啃卷/壳卷）

自那天过后，立风又和寻常一样，按点到公司，又按点下班。没有人来询问他些什么，仿佛他就是这里一团无关紧要的，可有可无的多余空气。
造成这般模样的是他自己，他不后悔，只是不甘心。不甘心放弃舞台，不甘心离开那些说好等他的歌迷。
他向来自我，然而现实总是能从四面八方扑来，一寸寸敲碎他的脊梁，馋食掉他的倔强。
三年前，舞会大厅。
立风站在一个毫无新意的庆功宴上，冗长的发言让他走神。其实很早就想走了，香槟的味道让他在封闭的空间里有些发晕。蛋糕也吃下去不少，唇齿里甜腻的味道还抵着喉咙，让他不得不继续抿着酒水来寻得片刻的疏解。
王姐让在这等着，说是有重要人物要见。
王姐是立风的经纪人，工作上相当专制。立风刚出道，没什么资源，所以就算被她折腾的够呛，也还是会默默忍耐下来。
立风对工作认真，这会儿，虽然胃里翻腾的难受，他还是坐进那张一人宽的大沙发里，独立垂眼等待。
“立风吗？果然生得精巧。”
慵懒的灯光打上一个人的脚尖。立风抬头，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那话是他说的，声音好听，但字句里满是上位者习以为常的蔑视。
他站在立风跟前，掌心摩挲着两颗核桃。
“庆功宴为你办的，还满意吗？”
男人用眼神慢慢掠过立风的喉结，再明目张胆落进那块若隐若现的光洁领口。
立风有些发怵。他不是没听过传闻，潜规则之类的事情，他早有耳闻。
“办的很好，我很喜欢。”立风尽量沉稳的答话，并且适时露出一个标准的职业笑容。
以静制动。
男人的眼看过太多皮囊，甚为毒辣。他不和立风绕弯子，径自走进，贴着人手臂，然后极其自然的从背后搭上立风精瘦的腰肢。
立风心中一炸，捏酒杯的手不自觉握紧。
“这是什么意思？”
他有些气闷，但仍本着风度没有发作。
“陪我一次，下个电影的男主角就是你的了，怎么样”，男人说话时手也不停下，他摸过立风的臀尖然后再重重拍了一把，“你声音一定不错。”
立风脑中的绳索啪的烧断了，他举起酒杯，在男人面前晃了一下，笑的迷人：“通常是我泡别人，还轮不到你……老板。”
这句话刚落，立风起身，把手中那杯香槟尽数泼向男人面门。随后指尖一松，高脚杯又炸裂在两人脚边，飞溅一地。
“杂碎”
立风在凝结的空气里潇洒离去。可这一走，便再也没有回路。
资源被撤，通告渐少。曾经一路同行的伙伴形同陌路。
立风站在二十三楼的大厦里向外远望，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川流不息的人群和车流。他突然觉得动弹不得，像被一个卡住的齿轮，锈迹斑驳，身不由已。
肩膀被拍了一下，立风转身，是当初一同出道的歌手。曾经名不见经传，现在已是被捧的炙手可热。
“王姐叫你去开会，好像是上头来了新人，让都来认识认识。”
“好久没喊我了，这回是吹的哪阵风……”，立风满不在乎的收回眼神，漂亮的指尖蓦地抵上他脸颊，“你也很久没和我说话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