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云 · 惊鸿一面（贰拾叁）

书接上文： 德云 · 惊鸿一面（贰拾贰）
这日，你在房间里读书，碰巧家里父亲母亲有事外出，郭麒麟也在外面讲学，家里只剩下你主事，跑来个丫头脸色煞白的告诉你
从前你的乳娘赵嬷嬷快不行了，让你拿个主意
你也才知道，原来你还有个从未见过面的乳娘
虽然自打你回来就没有见过面，你也对这个赵嬷嬷没有任何的记忆，但毕竟小的时候也是奶过你的人，你盘算着如果只是给了银子打发还是欠着情份，于是你决定还是亲自去看看比较妥当
“没想到，这一眨眼小姐都长这么大了” 病床上，形容枯槁的老人挣扎着举起双手想去抚摸你的脸颊，你握住她的手，歪着头顺势让她能摸到你的脸颊
“都二十年了，嬷嬷当然觉得我长大了啊” 你轻声细语的应和，虽然你对她既无印象，又无感情，但老人家看你的眼神是那般的慈爱和不舍，让你内心还是不由觉得难受
“当初你被贼人掳走，我自是无颜留在郭府，只是天佑善人，让小姐平安回来，也让老奴临终前再见小姐一眼”
“嬷嬷快别这么说” 你强忍着泪水，哽咽的摇摇头，“当年的事情只是意外，不关嬷嬷分毫，父母亲也从未怪过您啊”
“当年若不是我大意，只留个丫头看着小姐，想来也不会那么容易让贼人得逞，让小姐和老爷夫人骨肉分离十几年啊” 说到此处，老人家不禁潸然泪下，这也是缠了她十几年的心魔，若不是每每午夜梦回都能梦到当初的场景，内心焦虑自责，也不会如今年纪就要撒手人寰了
“当年的事，嬷嬷还记得？”
“老奴这十几年从未忘记过” 老人家闭上眼，好似在回忆那个可怕的夜晚，“老奴只是去个厨房的功夫，房里便响了动静，等我跑回去看时，就被那人给打晕了”
“嬷嬷对那个人还有没有别的印象？”
“别的老奴没什么印象了，依稀记得那人身上有股独特的气味，就，就……” 老人家忽然瞪大了眼睛，颤巍巍的指着你身上的香囊，“就是这个味道！小姐身上的香囊……就是这个味道！”
你立刻取下了身上的香囊，举到老人家面前
“嬷嬷可确定？真的是这个味道吗？” 
“老奴不会记错的，这味道不像是寻常香料，不会错的，不会错的”
不会错的
你留下了两个丫鬟和足够多的银钱，交代好她们照顾赵嬷嬷后，你快马加鞭一个人去找了这香味的来源
老人家临终之言没有欺骗你的理由，更何况她又是如此的言之凿凿，加之这个味道确实是国都没有的，是只有你才会有的味道，不，更加确切的说，是只有云家人才会有的味道
“长安” 你快步进了王府，屏退众人把长安留在了供着阿爹和大哥排位的小灵堂里，“你可还当我是你的主子？”
“自然”
“那我问你一句实话” 你沉吟片刻，忽的抬了声调，“当年太傅府婴儿遭贼人虏劫，这件事和云家有关吗？”
长安紧锁着眉头，身子俯的更低了，“小姐哪里听来的混话，云家和这件事一点关系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