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与海（21）

李东海因为参演了一部网剧，一炮而红，甚至扭转了公司的颓势，弥补了崔始源的资金缺口。
金希澈在资金得以周转之后立刻撤掉了崔始源的资金，李赫宰专辑全面停止，李赫宰和崔始源之间的关系，终于断了一层。
李赫宰开始了自己的巡演，各个国家各个城市，每天行程连轴转，不是在公演的舞台上，就是在去公演城市的飞机上。
李东海从没有想过，这个职业光鲜的背后藏了多少孤单，也从没有想过，自己努力的站在了李赫宰的高度，却和李赫宰几乎不能相见，偶尔，非常偶尔，在金希澈办公室，两个人面面相觑一会儿，李赫宰就会被经纪人喊走赶行程。意外的，李东海拍戏之余，倒是经常和崔始源喝喝咖啡吃吃饭。
“赫宰已经巡回到巴黎了，第五场了…”
李东海喝着咖啡看着窗外，听着崔始源讲着他刻意回避的李赫宰的消息。很奇怪，从金希澈那里听到李赫宰消息，李东海心里会有一丝抗拒，可是从崔始源这里听到，李东海却甘之如饴，这也是他为什么始终答应崔始源的邀约。
“你看过他的巡回舞台吗？”
崔始源放下杯子，同样看向窗外。
“莫名有些熟悉，像…那天…乐高碎了…落到地面的样子…”
李东海收回眼神，他在崔始源的语气里，听出了一丝丝失落。
“你跟着他的时候，他也是这么，嚼碎了牙往肚子里咽的style？”
“嗯，一直是。”
“太无聊了，李赫宰不在你身边，我的人生也没有什么乐趣了…哎对了，有个事我跟你说了嘛，我给李赫宰下安眠药的事儿？”
“没呢，洗耳恭听。”
“我前几天本来派人给他的食物里下安眠药呢，想着世界巨星放了一万多粉丝的鸽子，肯定举世轰动啊，可不知道他是没吃呢还是意志力强大呢，第二天竟然还是如期举行。”
李东海恍然明白了为什么愿意从崔始源这里听李赫宰的消息，他总觉得李赫宰又逃过了一劫，劫后又余生。
“哦对了，虽然没耽误演唱会，可是从舞台上摔下来了，这点还让我挺有成就感。”
“你这样做，能得到什么？”
“快乐啊！把我的快乐建立在他的痛苦之上，就是收获。可是，一直没有尽兴，等他巡回回来…”
将近半年，李东海没有见过李赫宰，消息都是从崔始源那听来的，像上次李赫宰从舞台踩空，到在机场被粉丝推倒，到在酒店被粉丝闯入，崔始源像玩具一样变着花样玩。
可是李东海没有从崔始源的语气里，听出一毫米的欢乐。
从别人嘴里听到关于李赫宰的消息，是将近年末。公司里的后辈在讨论谁能去年末舞台，提到了李赫宰。
“赫宰前辈能回来吗？巡回快结束了吧？”
“希望他回来，能带带我们就好了，毕竟年末都是大前辈。”
“可是赫宰前辈巡回路线好奇怪啊，一般不都是一圈吗，从远到近，可是前辈的路线都是跳着来的，这样不是给自己增加负担吗？”
“我觉得也是，一般从远到近，前辈从中国出发，最后一场在伦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