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铃花》苏文的净土
马上就和虫子没什么分别了,或者虫子还更好些,虫子时时刻刻都敏感的活着,一有残口缺角什么的还会疯狂挣扎,而苏文已经不会了
头埋在地上,鼻子吸着地上的灰土也已经全然不知,不知道肺里会积攒多少泥土,这仅仅是生理上的自动行为了,他已经半醒半寐
苏文被拖进更深的山林里,经过一户人家,青石砖搭成的白墙屋瓦。深山里的烟雨白居。里面
竟有个瞎子老太太在门口洗着木盆,但是看不见苏文被拖走,老太太住在这么久却也一点都不害怕狼吗?
但是老太太的耳朵灵,听着山狼经过的声音,感觉不像是叼着什么野兽动物的身体,而是像一个年轻的小伙子,老太太突然神情变得紧张起来,张开嘴大喊:“老头!老头!老头!快看看这帮狼崽子是不是拖着个人!”
在屋里举着一个小碗品着小酒吃着豆干的老头半天没听见,直到越来越响的呼喊传到他那聋聋的耳朵里,七八十岁的老头子一手扶着桌角从饭桌上站起,有些恋恋不舍的样子,不耐烦的去看老婆子在门口喊什么,实在是耳背,到现在都只知道在喊,却不知道在喊什么
慢悠悠的走到门口,迈出门槛。:“耳朵聋了,喊你这么久耳朵到哪去了“老太太满嘴唾沫子的骂这个糟老头子,”赶紧去看看狼崽子拖的是不是人'
老头听到这本想起嘴角日常开骂,却又欲言又止,头上冒出一滴冷汗。从茅坑边上提起一把锄头,赶紧隧小道去更深的山狼窝方向奔去
老太太搓着木盆,嘴角闭紧紧地,有些不高兴,若有心事的表情,心里却揣了一个大石头
老头扛着锄头跑到山里,果然看到狼崽子正准备把一个破破烂烂的人叼进窟窿里,老头迸步用锄头反的的一头驱赶在苏文旁边的狼,山狼见到老头来了,都躲着一点点散开,离开苏文的近身、
全身上下黑的红的脏兮兮的一片,明明看头的样子应该是年轻小伙子,皮肉现在却一塌糊涂,每一寸能看见的皮都皱成一张纸,老头见状把苏文扛起,背起后蹒跚地一点点把苏文穿过荒山的狼径背下去。
老头从山里出来,已经是大晚上,老太太把晚饭烧好,炊烟都已经息散地薄薄,闻不见柴火的烟味。嘎吱地开了门,咚咚当当地刚迈进在茅坑青石的地上老头把苏文从门口带进屋里,动静不小。
:‘热水打盆起来”、老头疲惫地对老太太说道,把苏文扛进拆房前头的大床。放到床上,老太太端来木盆,油腻腻的热水冒着腾腾的热气,里面浸润着一块发黄的棉布,苏文身上衣衫褴褛
,破布一样的衣服扒下来都格外麻烦,真就像是缠着的破布一样,裹着一层又一层的伤口,好了又坏,坏了又烂的伤口。
油灯昏沉沉的,一亮一暗,屋子里老头把苏文的衣服都扒下来以后,是一具死尸一般的年轻身体,只不过没有精神,只不过软趴趴的,只不过身体都是疮痍,只不过身体上都已经见不到这个年纪该有的生气。倒是不仅仅经过山狼撕咬拖拽那么简单,骨头摸去,好多都有断了的痕迹,野兽哪里能做到这种地步,哪里会往人身上最疼最痛的地方那么准地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