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柳漫天絮（一百九十二）

安心卧室。安心穿着睡衣坐在床上发愣，林知凡进门，走到床边，掀开被子坐下，看看安心。林知凡：“还闷闷不乐呢？我跟你说点事。”安心：“什么事？”林知凡：“你有一回跟我说，想在你们医院设立一个援助基金，资助那些交不起手术费的病人，这事进行得怎么样了？”安心：“还停留在纸上。”林知凡：“为什么？你的报告不是早就递上去了？”安心：“医院没钱，你知道我们是部队医院。”林知凡：“你们可以向社会募集捐款。”安心：“那需要好几级审批，部队有部队的纪律。——你问这干嘛？”林知凡：“我有一笔钱要捐。”安心：“多少？”林知凡：“两百万。——不是我的，是一个朋友的。”安心：“谁的？”林知凡迟疑一下：“文锦。”安心：“难得！我以前错看她了。——她指定要捐给我们医院吗？”林知凡：“没有，她只是要捐这笔钱给慈善机构。”安心：
“那你还是要跟她商量一下，我明天请示一下院长，看能不能先收下来。——她为什么不自己捐，一定要通过你？”林知凡表情尴尬：“你别问了，时候不早了，咱们睡吧。”安心观察着林知凡：“她这钱真的是捐款，还是别的什么钱？她当初是怎么跟你说的？”林知凡看安心半晌，表情诚恳：“老婆，对不起。”安心：“什么事对不起？”林知凡：“我做过一件对不起你的事。”安心：“什么时候？”林知凡：“结婚前不久。”安心：“我已经回北京了？还是……”林知凡：“你还在部队的时候。”安心：“是和文锦有关？”林知凡点头，“你们……”看着林知凡，林知凡轻轻点头，安心慢慢低下头，林知凡揽住安心。林知凡：“老婆！”安心：“你那时候很清醒吗？”林知凡：“我喝得烂醉，我……”安心抬头看林知凡。“我把她当成你了。”安心又低下头。“老婆，你说句话，说你原谅我。